陈家男无奈道:“毛毛哥,你又没有皮外伤,只是淤血红肿而已,想太多了吧。”
上药的时候陈茂还是装不了潇洒无畏的样子了,痛得他一直倒吸凉气,陈家男抿着嘴给他上药,心里忽然十分不是滋味。他看着陈茂,就仿佛看着自己,极端的贫穷和自卑总能激发出极端的想法,陈茂是这样,他也是这样。他没问过陈茂感情上的事情,但是陈茂流露出的只言片语,总能看得出他过得不痛快。
“毛毛哥,其实……以前我做侍应生的时候,他,他也给我塞过钱呢,但我没收,也没敢告诉你。现在告诉你就是想说,就算他不跟别
魏明胥刚走的那段时间陈家男非常紧张,他总怕魏明胥哪天就拿着哥哥的身份突然出现了,但是一个月过后风平浪静,什么也没有发生,他的心才放了下来。
可是陈家男的日子总归是不安生的,这一天他恰好不用去工作,白天也没有课,却接到了陈茂的电话,陈茂在电话里期期艾艾地说:“家男啊……你能不能来机场接下我。”
虽然已经是深秋时节,但是街上耍俏爱美的人不在少数,多数人并没有穿上厚实的秋装,更别说陈茂了,他是个初春尚在化雪时节都要只穿一件薄风衣的骚断腿时尚icon。所以当陈家男看到穿着一身黑大衣带着兜帽捂着口罩的陈茂像个熊一样出现在自己视线里的时候,他首先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陈家男在这边没有车开,两人搭了出租车回家,一路上陈茂依然全副武装,直到进了陈家男家的门,陈茂才终于取下帽子摘下口罩,于是陈家男看到了一张鼻青脸肿的脸。
陈茂原本长得不错,之后又给自己在脸上花了些钱,对自己这张脸的爱护程度可谓是千金难买,这种狼狈相陈家男从没见过。他惊诧道:“毛毛哥,你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常在河边走给跌河里了呗,那死男人要结婚去了,我说那就散伙,还没散呢,被未婚妻派人围着揍了一顿——哦,不是未婚妻了,俩人证都领了只等着良辰吉日办婚礼呢。”陈茂大喇喇靠在陈家男的沙发上指挥他:“快给我倒杯水喝,我在飞机上没敢把这些摘下来,饭也没吃水也没喝,快不行了。”
陈家男看他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自己的心先漏跳了一拍,这可不就是自己之前的剧情吗。
于是陈家男不仅给陈茂接了杯水,还贴心地在锅里给他下了碗面。陈茂端起来呼哧呼哧往嘴里塞,吃了没两口就把筷子扔下了,骂道:“妈的,嘴巴里边都破皮了,什么也吃不了。”
“要不我给你上些药吧。”陈家男说。
“那行吧。”陈茂有点扭捏,说:“要不能在我脸上留疤的那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