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车里,魏明胥烦躁地松了松领带,陈家男被白锦艺绑走,是他和陈家男决裂的导火索,那件事让他狠狠伤了陈家男的心,自然了,他伤陈家男心的事不止次,但这件事却让他失去了陈家男。
如果不是得知陈家男是他的亲弟弟,他甚至可能永远地失去陈家男。
再如果,如果不是他狂妄自大,次又次伤害了陈家男,现在,他应该拿出个合格爱人的身份,去替陈家男讨回公道。而不是说两句模棱两可的话,然后落荒而逃。
秋风渐起,魏明胥总是觉得萧索,他十分想念陈家男。陈家男是那么活泼可爱,就算不理他,他也能个人有滋有味地玩起来,是个有点傻的话唠。
想到这里,魏明胥又觉得痛心,他想起陈家男离开的时候的样子,他那样颓败失落,是魏明胥自己让他变成这个样子的。
我做了什么不重要,你已经猜到我参与了这件事,我具体负责哪个步骤,又有什么值得深究的呢?”
魏明胥点点头说:“也对。”他伸手挥散了水雾,说:“顾宁,有些话我从前没有说,本来我想辈子把这些话烂在肚子里,这不是我对你余情未了,而是我希望咱们善始善终。你的项目我没投钱,不是我不念旧情,如果你说你生活遇到了什么难处,我可以帮你,但我毕竟是个商人,我没有义务也永远不会用我的事业,去做扶持别人的工具。”
顾宁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有什么事情是比自己的内心期待被当面戳穿更痛苦的吗?顾宁开始艰难地笑起来。
“你也不用再拿以前的事情来作为筹码了,顾宁,向前看吧。十几年前因为我们两个人的不成熟,弄丢了我的……弟弟,这已经够惨痛了,我不能次又次对不起他。”魏明胥说。
顾宁的眼眶红了,他哑声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弟弟丢了以后,你直在怪我。我也怪我自己,但是明胥……”
“没有但是,也不是怪你。”魏明胥打断顾宁的话,“是他走丢与我们两个人有脱不开的干系,不论我怪不怪你,这是事实。”
顾宁心灰意冷,说:“即便你我对此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悲剧已经酿成了,明胥,你难道不该像你劝我样朝前看吗?”他兀自笑了:“你已经朝前看了。明胥,你喜欢你的小情人,非常喜欢,是吧。”
魏明胥不假思索:“我爱他。”
顾宁怅然若失,说:“原本我以为,到我们这样的年纪,经历了这么多坎坷波折,很难再去谈情说爱了,我认输了,祝福你们。”
魏明胥起身准备离开了,离开之前他说:“不用祝福我们。顾宁,你做过什么事情,就应该做好承担结果的准备,我们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