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男痛得要蜷缩起来了,魏明胥却强行压制住他,把自己往陈家男身体里送。
以前魏明胥在床上对陈家男一直不算好,但是陈家男都能忍。可现在陈家男不知道自己算是矫情还是娇气,面对凶悍狠厉的魏明胥,陈家男心里涌出强烈的绝望。
他想着想着,眼泪便顺着眼角流到床单上,陈家男想自己为什么要承担这样的屈辱,是啊,自己贪图一时的懒散,那二十年的人生里究竟有被人真诚对待真心喜爱过吗,哪怕一点点好像也没有过。
做完以后魏明胥也累了,总之他就算不累的时候也从不会帮陈家男清理,陈家男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来去浴室做清理,清理的时候又觉得十分伤心,忍不住哭了一会儿。
陈家男擦干眼泪觉得自己仿佛变得很爱哭,他不喜欢这样,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魏明胥已经睡了,只是他睡得十分不安稳,深深地皱起眉头,仿佛在做一个很痛苦的梦。
滩。
警局那边的人似乎能体会他的心情,好心解释了一大堆,诸如金姐的贩卖组织一向是分工明确,偷孩子的卖孩子的转手的各司其职,还得再细细排查,让他再体谅一下。
魏明胥平静地嗯了一声,问:“那我还要再等多久?”
那边回道:“这还不太好说。”
魏明胥便挂了电话。
陈家男走近了,听见魏明胥在梦里说:“对不起,对不起……”
这一瞬间陈家男一直很憋闷感伤的心情终于有了一点点缓解,他伸出手摸了摸魏明胥的脸,带着一点同病相怜的悲悯
只是为了在那个组织里站住脚跟能服众,就要拐走自己的弟弟。这样一个简单到荒唐的理由居然是真的,魏明胥恨吗,当然恨。他甚至希望这是一场商业阴谋,也好过以一个荒谬的残忍的原因失去了自己的弟弟。
他喝了很多酒,在喝酒的时候一遍遍质问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把弟弟一个人放在院子里,为什么鬼迷心窍去玩什么纯情初恋。
初恋个屁,魏明胥现在甚至都已经记不清自己初恋的样子,可弟弟两岁的时候天真可爱的样子一直印在自己脑海里。
心情不好的时候魏明胥就愿意去找陈家男,陈家男虽然总是有无数稀奇古怪的行为举止,却带着一股能让他安心的魔力。魏明胥一生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唯有弟弟这件事上困了他十多年,他不知道陈家男能不能也在弟弟这件事上纾解他的心情。
陈家男伺候完金主洗澡已经快要被按在浴室当场办了,回到卧室的大床上,魏明胥意乱情迷地抚摸着他的脸颊,下边却撞得一次比一次狠,他不说话,也没有亲吻和爱抚,如果不是那双一直流连在陈家男脸上的手,这将是一次毫无疑问的单方面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