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得做够三个月
洗头工，才能上手学剪染烫造型吧。”陈家男犹疑地回答。
小张按着嘴角面膜笑
声，说：“你如果真想赚钱，就多做两份工呗。”
陈家男不想多说陈茂坏话，但还是忍不住抱怨道：“你当
没有
？店里清洁工作哪天不是在做，店长只给份工钱，还能上吊去要钱吗？”
小张觉得他真有点蠢笨，只好点透教他：“你这人真是浑身冒着傻气，偌大个B市，怎你眼里只有这家小小理发店。理发店哪里能让你发财，你要发财得去会所哦！别说那些做牛郎卖屁股，你做个服务生运气好时候晚上赚到小费也顶你半月工资。”
陈家男恍然大悟，他心中十分心动，但又惶惶担忧，反驳道：“真要这好赚钱，有这样发财门路，你怎不去？”
想到他发财是这种发法儿，但这又能如何呢，连陈家男家里老太太也向陈茂父母借过点救急钱，大家都受他好处，更何况陈茂虽然钱财来得略微惹人诟病些，可到底也是凭本事挣来，谁能说什。
换做是，说不定会比陈茂做得更厉害。陈家男想。
旦动这个念想，陈家男心思就再也控制不住，他时不时就要围着店里镜子绕绕，看看自己头发是不是显得自己无精打采，甚至还咬牙买几盒面膜，每天晚上贴在脸上，在小张嘲笑他时候，顺手递给他张堵住他嘴。
陈家男想得很朴实，要想像陈茂样走捷径，先得让自己漂亮洋气起来，至少得洗掉身上来自西水村乡土气。
他渐渐减少提起自己本名陈家男频率，在店里他英文名叫James，他已经能坦然自如地说出：“您好，是James，很高兴为您服务。”大方得体，不带丝毫停顿卡壳。
小张冷哼声：“你当怎知道？相好同同来
尤其在遇上些看起来穿着高档客人时，陈家男比谁都要热情，几个洗头工里，陈家男接客量显然已经跃居前列。
小张边蹭着陈家男面膜，边已经摸透陈家男心思。在又个享受着陈家男塞给他面膜晚上，小张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家男啊，你很急着赚钱吗？家里有媳妇儿要娶啊？”
陈家男怔愣瞬，回答说：“娶什媳妇，家里有奶奶等着拿钱治病呢。”
事实上老太太身体硬朗康健，骂起不争气陈家男和她不孝儿媳，还能喋喋不休地讲上几个小时。但是陈家男心思不足为外人道，只能扯出老太太做遮羞布。
小张不去追究真假，只云淡风轻地说：“那你这样光靠洗头怎赚得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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