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桌子
时候，他看见抽屉里冒出来
个纸角。
拿出来看，是封信。
和当初
等等。
谢哲突然陷入困顿。
季良廷职业素养有目共睹，是肋骨断都能强撑着给他上课敬业程度。对他直是爱护保护，偶尔严厉，从来没有任何逾矩行为。
他给季良廷倒杯水，季良廷都会警惕。
如果谢哲不主动打听季良廷私事，很可能季良廷永远不会说。
“小哲，怎
？”谢老先生看着好大孙表情跟做过山车样，也收住笑容。
“良廷刚来时候，你不是说最讨厌有家教管着你吗？现在好，要上大学啦，不会有人管你。”
是啊，没人管他。
谢哲垂头，双目瞪圆，呆滞看着地面。
他感觉现在自己像个小丑。
“调走？”
“季良廷早就说，等你到高考完就离开。正好你大叔叔家堂姐要出国去分公司处理工作，国外乱，身边没个得力人不行，就把季良廷派给她，季良廷自己也愿意去。下午刚走，估计现在飞机上吧。”
什？
谢哲怀疑自己没听清。
季良廷早就说等他高考完就离开？
如此敬业人，为什会违背谢老先生教育理念，擅自加入自己想法？
谢哲记得很清楚，季良廷对他早恋这件事抓特别严格。
视女人为洪水猛兽。
他和女孩子多说两句话，季良廷都会干涉，和女孩子单独出去更是不允许，就算他和他从小起长大青梅妹妹出门，季良廷都盯紧。
回到起居室里时候，谢哲还是想不通。
还不是马戏团那种高级小丑，就是街头卖艺还没人打赏那种。
谢老先生见他失落，主动转移话题，“你之前不是挺喜欢你们班那个女生嘛，就是你说长得像漫画里小人儿那个女孩儿，还带她来咱家雪场玩过，高考完，可以约人家出来玩呀。”
“她啊，早有男朋友，
约她出来怕不是找抽，”谢哲都快忘这号人，“而且您不是直不让早恋吗？”
“没有说过呀。还专门嘱咐良廷说，如果小哲有喜欢女孩，要耐心引导，这个年纪感情很美好，只要不影响学习，不做超出年龄事情，应该鼓励才是。”谢老先生不明所以。
“和你奶奶当初也是十多岁认识，多好啊。”
可是高考前几天，季良廷口口声声说，等他高考完和他起出去玩。
给他煮好夜宵，笑着哄他，还立字据，说这两天就去办理护照，方便到时候和他起出行。
就是说，那会儿季良廷哄他时候……早就计划好离开？
谢哲懵。
他长这大，从来没被人这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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