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突如其来雪灾后,季良廷并没有按照约定给他报平安。
甚至周末回家时候,来接他司机也不是季良廷。
他意识到季良廷可能出问题。
回到家,谢哲校服都来不及换,火急火燎跑到爷爷书房门口。
在门口还没进去,恰好听见爷爷和他大叔叔对话。
他摸摸自己下巴。
季良廷触碰过地方,似乎还残留着触感。
“洗洗脸,剃须泡沫残留容易过敏,”季良廷道,“明天去给你买安全点剃须刀。也是疏忽,没及时注意到你身体上变化。”
说完,季良廷径直离开盥洗室,重新朝着健身房走去。
谢哲没急着离开。
突然。
下巴被粗糙大手牢牢握住。
“别动。”季良廷声音严肃,只手捏着谢哲下巴,只手用刀片耐心刮去掺杂着胡茬泡沫。
谢哲屏住呼吸,他哪儿敢动。
只能感觉到冰冷刀片划过皮肤。
季良廷叹口气,任由谢哲缠着。
不写作业不补课时候,谢哲还是个非常不错孩子,粘着他就像弟弟样。
其实,季良廷刚担任谢哲家教身份时,是认真考虑过要不要给自己买份心脏病保险。
他们卧室在同层,不同是季良廷居住地只是个不到十平米房间,加个独立卫浴。
谢哲跟着季良廷进屋。
“爸,都说您给他找家庭教师不行,不如让来管教。”
“季良廷都不行你更不行!”
“爸,您怎就那信任个外人?您想想,那种优秀到几乎完美人怎可能真实存在,肯定
他在季良廷浴室里转圈儿。
薄荷味洗发水,是季良廷身上常出现味道。
挂在墙上浴巾还是潮湿。
等等,他感觉自己像个变/.态。
意识到这个问题后,谢哲摇摇头,“啧”声,快步离开季良廷房间-
再说,他也动不。
他和季良廷体型差距大,季良廷手劲也大,制服他就和抓小鸡娃样。
剃干净后,季良廷抽纸,动作轻柔帮谢哲擦干净脸上剩余白色泡沫,“好,洗洗脸。”
谢哲长舒口气。
凑到镜子前看看自己,胡茬也不见,只有光滑皮肤。
房间里整洁过分,被子叠成豆腐块,完全看不出有人居住痕迹。
卧室灯光像在手术室里样,明亮惨白,整体环境就和季良廷这个人样,冷过分。
进浴室,季良廷拿着剃须泡沫往谢哲脸上喷圈儿,活脱脱像个小圣诞老头儿。
季良廷拿起刀片时候,谢哲下意识往后闪躲。
刚才被割伤手触感还历历在目,他有点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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