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浔“噢”
声，示意自己听见。
他从小在村里长大，自然知道给老人冲喜，大多时候是因为现实并不理想。
自初中时候，种种原因，他就没再回过老家，和父母还有弟弟见面
次数也不多。
挂断电话，薄浔看见手机上多条钱款转入短信，余额数字增加些。
他拿着手机，面色有些沉闷，“计划有变，明天
回老家。刚才你问明天有没有时间……抱歉。”说完，薄浔低头舔下唇。
俞烬没说话，从口袋里找出薄浔寄存在他身上手机，递过去。
“怎
是个陌生号码……”
“喂。”薄浔接通电话。
“小浔，你怎给你妈妈号码拉黑？”电话对面响起中年男人声音，嗓音带着常年经过烟草熏噬特有沙哑，“她今天和说，怎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去营业厅查，才知道被拉黑，专程让问问你怎回事儿？”
听到父亲声音，薄浔不自觉坐直，“可能，上次不小心点到哪儿吧，不是故意。”他抱歉笑下。
通运动鞋跑起来打滑，连栽好几个趔趄。
拖行不到两百米，薄浔四仰八叉躺在雪地中，仰望着头顶惨白日光灯。
俞烬拽着绳子，点点把雪橇挪到他身边，“是不是太沉？”
“不，是太菜。”薄浔气喘吁吁说着，试图在雪地上翻身。
雪地里翻滚许久，长袖校服已经被雪沾湿，他不觉得冷，甚至喉咙还有点发燥。
“听到，不用说抱歉，”俞烬已经借助凳子，娴熟把自己转移回轮椅上，“如果要订票话尽快吧，国庆黄金周，去哪儿人都多，现
说完，他爬起来拽着雪橇，朝休息室方向拖行。
“怎爸？”
“国庆回老家趟，你爷爷今年七十大寿。爸爸在外面顾着生意，回不去。你得回去看看，待会儿给你转钱，你自己订张车票。”
薄浔思考会儿，用他贫瘠大脑算算，“没算错话，爷爷今年应该是…”说到半，他掰掰手指，“67？或者68？”
“嗯。今年算是提前过七十大寿，冲冲喜。”电话对面父亲声音还是哑哑，“刚给你班主任打电话，她说你明天请假，就明天回去吧。”
薄浔思考着要和俞烬说点什。
他不是内向人，但是面对俞烬时，说话总有些卡壳。
“小浔，你明天有时间吗？请假条请是两天假，”俞烬先步开口打破沉默，“想……”
俞烬还没说完，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好像是手机，给下，”薄浔伸手朝俞烬摊开手，“天天有时间，干什都可以，先接电话待会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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