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为什
你每次掰小拇指
时候，无名指也
起下来
呢？”
小姑娘想很久，挠挠头，眼神困惑：“好像是哦……可是它就是跟着起下来啊，
也不知道为什。”
刚苦恼会儿，突然眼尖瞥到大大ipad屏幕，于是数也不数，从椅子上飞奔下来：“爸爸！妈咪！”
“嗯，晨晨宝贝。”
张蔓转头看他眼。
张蔓抬头看他。
明明和十年前说是类似话，但他眼里，再也没有波动与疼痛。
真好，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遭遇都该被原谅。
她笑着勾住他脖子，弯弯眼睛：“好。”
云雨初歇，天边逐渐泛起鱼肚白。
跳，转身抱住他，语气闷闷：“嗯。”
……
斯德哥尔摩夜晚，漆黑又安宁，和N城、北京、加州、普林斯顿，似乎都样。
“你爷爷说，他从前确实对你不起，希望你能看在他把年纪份上，原谅他。他还说……说他李家子孙，总有天是回家。”
其实都是歪理罢。
男人声音里，像是含团棉花，脸上带着那样温柔表情，笑意盎然。
父女两开始很有默契地隔着屏幕玩猜谜游戏，张慧芳则另外拿个ipad，和张蔓视频。
“要说过干脆让晨晨回国读书吧，你看她在美国读幼儿园，眼看着快七岁，算术还得掰手指头。”
张蔓笑：“这边比较重视对孩子兴趣爱好以及思维开发，觉得比小小年纪学加减乘除更重要些。”
她说着眨眨眼睛：“妈，是不是弟长大，你又想带孩子？
两人在房间里穿戴整齐，拉开窗帘，打开吊灯，拨通跨越太平洋视频电话。
视频很快就接通，N城这会儿是中午，张慧芳刚带着孩子吃完饭，正在教她做算术。
五十多岁女人，还保持着苗条身材，头发烫得微卷，穿身漂亮小洋装，身边坐着个六岁女娃娃，张笑脸粉嫩可爱，眉眼像极他。
女人脸上有点抓狂：“五加七，五加七等于十二，不等于十四！”
那边小女娃睁着两只大大眼睛，笑得亮晶晶：“不对不对，都掰着手指头数，就是等于二十。外婆你看，、二、三……”
商人都重文化，更重脸面，如果不是李惟拿诺奖，恐怕这个电话，不会再打来。
这次她亲自接电话，听那老人说良久，她终究是意难平，几次想挂电话，但仍是耐着脾气听完，说会转告他。
“那……你去不去啊？”
张蔓手在男人胸前绕圈圈。
他眸色蓦地紧，翻身压住她：“与其谈那些不相干人或事，不如做点更有意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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