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担心。”
人在濒死之前还有意识时候,真很绝望。
绝望到每次想起来,就不能呼吸,就好像还是有那条绳子,勒住他脖子。
就算那年他年纪很小,但那种铺天盖地绝望却仿佛刻在骨子里。
这多年都忘不掉。
李惟不禁抬手,摸摸自己脖子。
些印象。
他们家当时在N城个豪华别墅区,隔壁邻居家里有个很大泳池,小区里几个孩子没事就会去那儿游泳。
他那天也去,和几个差不多年纪小伙伴们起玩疯,又是游泳,又是互相泼水,浑身都湿透。
直到玩到晚上,他才湿漉漉地往家里跑。
他爸爸出现些精神问题以后,很久没去上班,对外说是在家里养病。他年纪小,当然不知道什是精神病,只是看他总是又笑又哭,以为大人们都是这样。
今天想起来,似乎没有那难受,那条命运绳结,好像是对他松手。
是不是因为她在呢?
他看着眼前依旧眉头紧锁少女,走过去,笑着摸摸她脑袋。
有些事情做得多,就会变得越来越熟练。
“那时候很小,那件事,已经完全记不清。”
他兴高采烈地进门,本想去换身衣服,但却碰上走出房间爸爸,又是那样神志不清。
其中些细节其实他已经记不太清,只记得他很用力地把他拎起来,走到别墅楼大阳台上。
他挣脱不开,又被他抓得很疼,就直尖叫哭喊,但他却充耳不闻,疯疯癫癫地说着什:“湿不晾干会着凉,会生病死掉……”,就把他用根绳子挂在阳台晾衣竿上。
粗粗绳结套着他脖子,爸爸拎着他手猛然间松开,他转身去客厅。他双腿开始不断扑腾,想要尖叫却完全发不出声音,自身重量让绳子束紧他脖子,勒进他肉里。
那种窒息痛苦,和全身由于极度疼痛而产生抽搐,还有神智点点抽离,就算过那久,还是不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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