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蔓是被阵哭叫声吵醒,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是在医院输液区。整个大房间里放十几二十张单人床,有几张空着,但大部分都有人在挂吊瓶。
哭闹,就是对面个正在打针孩子,恐惧地转着头不敢看护士手里针头,张着嘴嚎啕大哭着。
空气里消毒水味道很浓,呛得她有点不适应,翻身咳嗽下,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
张慧芳趴在她旁边打瞌睡,
该死,应该是昨天在外面中暑,回来吹那久风扇,后来外头下雨又没有关窗,着凉。她迷迷糊糊地叫唤声,张慧芳从外面进来,伸手摸摸她额头。
“张蔓,你怎搞,额头这烫?昨天回来就发现,你没关窗就睡着。”张慧芳手心被烫下,拍拍她烧得通红脸颊,语气有些焦急。
张蔓张张嘴想解释,喉咙沙哑得发不出点声音。
张慧芳从床头柜药箱里翻出来支温度计,给她放到腋下,几分钟后拿起来看,竟然有三十九度八。
“烧得太厉害,蔓蔓。还能坚持吗?走,带你去医院。”她把双手伸到张蔓手臂下面,将她整个人从床上搂起来,扶着她穿好衣服。
实就是更加秀气版李惟自己字迹。
还有,他家厨房尘不染,完全没有任何做过饭痕迹,何况垃圾桶里还扔着两个外卖盒。
但往往得这个病人,都会无意识地忽略些不合理地方,哪怕是像李惟这逻辑思维缜密人。
所以,想让他自己发现这件事,是非常困难,并且极度危险,很容易对他精神状态造成巨大打击,就像前世那样。
张蔓想着所有可能性,恍恍惚惚地昏睡过去,太阳穴涨得酸痛无比。这夜,在从未停歇雷声轰鸣中,她又开始反反复复梦魇,梦里背景半是刺目鲜红,半是瘆人黑暗。
张蔓怔忡着,思维因为发烧而变得不清晰。
蔓蔓。
她似乎有很久很久没听过张慧芳这叫她。
依稀记得小时候,张慧芳也会抱着她,给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带她出门,和朋友们介绍时候都这样亲昵地叫她。但后来她越来越沉默,母女俩关系也变得冷淡。
纷乱思绪没能持续多久,她烧得昏睡过去…………
就像前世那样…………
夜,bao雨过后,闷热天气多点清新,几只麻雀停在窗台鸣叫,声音很闹嚷。
张蔓醒来就感觉不对,外头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闭着眼也能感受到那种令人疲软难受灼热。
她整个人浑身无力,头痛欲裂,嗓子疼得像是里面藏无数把刀子。
别说起床,动下都没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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