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淳归拿干毛巾擦着头发,坐在床榻上的时候觉得双腿隐隐有发酸的感觉,估计明天会疼痛不已。
谢淳归伸手揉搓敲打着小腿,忽然听见有人在敲门。
门并没有关,那人站在门口伸手轻叩两声,只是为了引起谢淳归的注意。
谢淳归听见声响转头看去。
那人的身影挡住了门外薄凉的月光,他昂首挺胸,身姿挺拔,眉眼间全是稳重,
见李无定面容已经有了怒意,指导员连忙道:“队长我如实和您说了吧,这是谢军士长家属提出的意见。”李无定一怔:“谢军士长家属?谢军士长竟然对儿子如此严厉?”
指导员说:“队长不是的,谢军士长不知道这事,这是谢军士长岳母提出的,老人家恳求我们严格一点,好让她外孙知难而退,老人家的丈夫也是当年的g,m先烈,这忙我们自然要帮的,不帮说不过去啊,队长。”
李无定说:“嗯,我知道了。”
指导员轻盱一口气,行完军礼刚要归队,李无定却道:“你不用回去了。”
“啊?队长?”
四个体能项目时,班长走过来喊走了指导员。
指导员不由地心里咯噔一声,抬起头,果真远远看到李无定站在前方,他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低头跟着班长
来到李无定面前,慌慌张张地行礼:“队长!”
李无定点点头,对班长说:“班长,你先去给新兵们当临时指导员,我问这位同志几个问题。”
班长得了命令,一个标准的右转身,用军姿小跑向新兵连。
李无定威严地厉声说:“公私不分,当什么指导员?”
指导员自知难逃责罚,顿时垂头丧气起来。
第一天的集训总算结束,洗澡的时间有限制,一群大男人在食堂里匆匆扒拉了几口就急吼吼地往澡堂赶,谢淳归洗完澡拿着脸盆回到寝室,听见舍友仰面倒在床上抱怨:“真是太他妈辛苦了,累死老子了,草,想到以后都得这样就觉得绝望,要不集训结束就退出算了,嗯?小谢你洗完了?”
谢淳归点点头:“嗯,洗完了,你快去吧,要没热水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舍友从床上弹起,抄起脸盆和水桶急吼吼地直奔澡堂。
李无定看向指导员,语气淡淡地问:“刚才那名新兵,你罚了他四次,他犯什么错误了?”
指导员支支吾吾了一会,好半天才说道:“拉练的时候不听指挥。”
李无定说:“这是违纪,要记录在案,为什么拿体能训练做惩罚?嗯?不听指挥是吗?他是如何不听指挥的,你把具体情况说一说。”
指导员含含糊糊地说了过程,李无定点点头:“你去把另一位指导员喊来,我问问这事。”
那指导员一下慌神:“队,队长,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