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安双眸蓦然瞪大,他下意识地想要后退,被晏河清下按住后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晏河清伸出另只手,握住笛子尾端,点点地将笛子挪走。
冰凉笛身慢慢擦过萧予安嘴唇,每过个笛孔,萧予安心脏就骤缩下,当笛子被晏河清全部挪开后,两人气息顿时交缠糅杂在起,不过寸距离让萧予安觉得自己只要稍微动下都能碰到晏河清唇。
冰冷笛子被晏河清单手握着,
萧予安刚把中衣穿上,手里还拿着外袍,此时因为惊讶微张着嘴。
当初他送玉笛给晏河清时候当真没有多心,如今回想起来,还真是别有番思绪在心头。
晏河清从木箱中拿出玉笛,问萧予安:“听吗?”
萧予安拉着晏河清坐在自己身旁毛毡上,说:“听!”
晏河清点点头,将玉笛放在唇边,那年街市万家灯火,笛声诉衷肠却无人知,后来他孑然身,笛声道情殇却无人识。
晏河清抱着萧予安往自己军帐方向走去,萧予安咦声说:“晏哥,暂时歇息帐不是这个方向。”
晏河清嗯声,脚步没有停顿。
萧予安说:“知道你想让睡你军帐,可是衣裳在自己那,你总得让拿几件衣裳吧?”
晏河清低头看着他:“穿。”
萧予安:‘‘你衣裳,穿不合身。”
而如今,萧予安在他眼前,嘴角勾着温和笑意,双眸印着他生春暖秋凉。
曲吹罢,晏河清拿下唇边玉笛,反手翻转笛子,将笛孔部分朝向萧予安,言不发地递过去。
“啊?是让试试吗?”虽然疑惑,但萧予安还是伸手接过玉笛,有模有样地学着晏河清双手持笛放在唇边,结果呼半天都没吹出声音来。
萧予安无奈地看向晏河清,四目相对,眼神交汇,晏河清突然俯下身亲上玉笛另端。
两人唇舌隔着不过手指骨节宽笛子。
晏河清:“嗯,知道,穿。”
萧予安:‘‘行,行吧。”
晏河清将萧予安抱进军帐里,放在被褥毛毡上,萧予安拿已经湿透外衣胡乱擦干身子,边抖边钻进毛毡里取暖,他抬头看见晏河清在给他拿衣裳,问:“晏哥,是陈歌告诉你在水潭?”
晏河清嗯声,拿套干净中衣和件素白色锦衣来给萧予安,萧予安接过衣服问:“晏哥,你上次是不是有事情没来得及和说?”
“现在说。”晏河清从内帐处较为隐秘地方拿出只小木箱,他打开木箱,木箱里垫着红色绸布,绸布上躺着支通体透白玉笛,玉笛缀着红穗子略显旧意,似乎在述说着年多来悲欢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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