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夜巡逻,刚回来。”晏河清解下外袍,紧紧裹上萧予安,“怎?出什事情?”
“没什大事。”萧予安跟着晏河清踏入屋内,屋里光线暗淡,除外头皎洁月光,只有桌上燃着根忽明忽暗蜡烛,“睡不着。”
“睡不着?”晏河清掩上门。
“对,有病。”
“真有病。”萧予安笑着重复,“身边没有呼吸声睡不着,要人陪才行。”
小侍卫揉着肚子点点头,忽而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惊恐万分,猛地下跪磕头:“皇上,微臣瞎说胡话偷懒,还请皇上责罚!!”
萧予安哭笑不得:“你起来,去吃点东西吧。”
“皇上你去哪?”小侍卫抬头看见萧予安悠悠然往外走。
“去找人谈谈人生。”
萧予安往正殿门口走去,远远地站着,没有看见晏河清身影,于是悄悄向次房走去。
平时都有红袖站在床榻边等他入睡后再离开,如今身旁没有呼吸声,萧予安他睡,不,着。
在数绵羊,背数学公式,念英文讲稿等方式都不能激起自己任何睡意后,萧予安翻身爬起,不再挺尸。
他思考数秒,从窗户翻出去。
守窗是名刚选为侍卫少年,见到皇上大半夜不睡觉,突然从窗户翻出来,吓得肝胆倶裂,魂飞魄散。萧予安穿着身白色里衣,长发披散,对着少年侍卫咧嘴笑,露出口白森森牙:“这〜位〜朋〜友〜啊〜”小侍卫翻白眼,看见自己逝去爷爷正在条开满彼岸花河对面呼唤自己乳名。
萧予安把小侍卫掐醒,小侍卫惊慌失措:“皇上你怎,怎”
晏河清站立
给奴仆侍卫住次房周围没有什巡逻,萧予安大摇大摆地来到晏河清厢房门前,抬手要敲而后顿住。
都这迟,晏河清肯定睡。
萧予安悻悻收回手,转身要走,他只穿件单薄里衣,夜间寒风吹,顿时簌簌发抖打个喷嚏。
好冷好冷,赶紧回去。
萧予安搓搓手臂,身后突然传来开门声,萧予安扭回身子,对开门那人咧嘴笑:“你怎还没睡?”
“睡不着,出来昤诗作对,赏花看月。”萧予安摆摆手,小场面,不要慌,“这位朋友,你会作诗吗?来,对着万古皎月,来首呗。”
小侍卫吓得都放弃思考,拧着眉毛哼哧哼哧半天说:“月亮圆又圆,像个大玉盘。”
萧予安抚掌:“妙!对仗工整,简洁易懂,直击心灵,再来两句。”
小侍卫被夸得飘飘然:“仔细再看,更像葱油饼。”
萧予安问:“你是不是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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