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刚张开,便听到对方冷冷的声音;“害得他伤心,确实该死。”
温云云差点吓傻了。
她一点也不怀疑眼前这个好像神经病一样的男人,下一秒真的敢拿着这把刀杀进陆峙家里。
温云云
“……我师父这个人真好,但是那个姓陆的实在不是个东西。”
温云云本来就喜欢说话,再加上她本来就对自己的师父有滤镜,讲起季瑾的事情更是滔滔不绝,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些红薯,这时候正捡了柴火把红薯架在火堆上面,一边烤着红薯一边听温云云讲季瑾的过去。
这几天每天都是这样的流程,温云云坐在旁边给男人讲季瑾是怎么来到蛋糕店开始学习做蛋糕,又是怎么样成为所有人都称赞的季老师。
她每天讲关于季瑾的事,男人就坐在旁边听,这样一日一日地过去,温云云甚至都快忘记了自己在这里呆了有几天了。
但有一点温云云能十分确定。在这些天里她通过自己的观察,越发能确信一件事情:那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师父有着一种,她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古怪却复杂的情感。
过他们的警察态度温和、语气委婉地告诉陆峙和季瑾,“但是这些证据是远远不足以重新启动侦查程序的。”
陆峙有些急了:“可是我们现在必须要向陆以克证实一个问题,如果不能重新立案,而是这样敷衍过去的话,温云云很可能等不了法定程序的十多天就已经被人杀死了!”
“陆以克?噢就前些天的那个绑架案。”
对方先是茫然了一下,然后又微笑着看向他们,“我可以带你们去见他,但是恐怕立案会很困难。”
“没关系。”
前面的时候男人时不时还笑一笑,直到讲到后面陆峙出场,温云云便敏锐地察觉到,男人整个人身上的气场都低了下来,好几次吓得她差点没说下去。
“确实。”
男人突然出声,把温云云吓了一跳,差点没尖叫起来。
她一开始还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对方是在附和自己刚才那句“陆峙真不是个东西”。
温云云刚想义正辞严地继续讨伐陆峙,却不想下一秒就看见男人拿出了那把锋利雪白的刀,若无其事地放在手心里用干净的软布擦拭。
季瑾说道,“请带我们去吧。”
如果在陆以克那里获得了有力的证据,还愁不能重新立案吗?
警察小小地松了一口气,本以为会是很棘手的事情,但没想到眼前的两个人只是想去陆以克一面罢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难事,再加上这两人还在春节里便这样奔波,看着也不禁有些心软,二话不说便立刻带着陆峙和季瑾前往了检察院。
而另一边荒郊之外的小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