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切都太晚
，陆峙。
当你想要挽留
时候，已经决定要离开。
他再次打个电话，确认自己已经租下那个远在千里之外房子，七天后就可以入住。
他租那座房子在个全新城市，是他深思熟虑很久之后才敲定下来。
他东西也不多，自己也孤身人，只要能离开现在这座城市，即便陆峙在这里手眼通天，只怕到时候也找不到自己。
季瑾坐在沙发上发呆。
他想起陆峙今天给自己讲那个故事。
果然，他听到对方淡淡地声音：“那便来找。正好，你还有书要还。”
季瑾终于释然笑：“好。”
虽然陆峙和季瑾收拾半天衣服，但最后离开观景酒店时候，那大摞衣服季瑾并没有带走。
“不拿吗？”
陆峙无奈地笑下，“开车送你回去吧。”
要离开吗。”
“想过。”
季瑾低声道，“但是齐医生，你也知道，他直把认成别人。”
陆峙站得离他们很远，季瑾并不担心他能听到自己和齐曜对话。
齐曜沉默会儿，突然道：“他经常这样对你吗？”
他摸摸自己心口，可还是闭上眼睛。
……太晚。
切都太晚。
误会是可以解开，但不代表曾经做下伤害就能凭空消弭。
季瑾出神地望着那张自己早就订好、象征着自由机票，轻轻地叹口气。
“不用。”
季瑾摇摇头。他还有事情要做。
回到房间后季瑾便反锁好房门。
他房间里直都很简洁，哪怕在这里居住三年，就依然好像没有人居住过样。
季瑾从床底下拖出自己早就打包好行李，又拿出张新卡，谨慎地放进手机。
季瑾垂下眼睛：“控制不。”
片刻后他又抬起头，微微笑着看向齐曜：“陆先生症状，会是种精神疾病吗？”
季瑾等很久都没有等到齐曜开口。
他知道自己是兵行险招。从当初用店里号码给齐曜发新品推送短信，再把齐曜引到自己面前，他步步都算好，只等着对方开口去问。
虽然没有完全把握，但以他对齐曜解，对方绝对不会对这样事情放任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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