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出来的人和我都是一条心的。”伍凤荣骄傲地说。
周延聆冷笑:“嗯,他忠心得很,你不用怀疑,就是脑子稍微不好使。”
伍凤荣说:“他是跟着我从南方一起过来的,这段缘分首先就不容易。你之前问我,为什么要从南方来这里,我说是跟同事换过来的也没有糊弄你,这是其一。其二,我和家里的关系也不好,借着这个机会就算和那边断了关系出来了,以后也没人再能碍得着我。对我来说,有段艰难的日子也是新
凤荣灵活的舌头缠上来,又湿又热,舌苔刮得指腹痒痒的,十指连心就这么挠到了心坎儿。周延聆的脸色犹自不变,仿佛只是在做普通的口腔检查,手指在他下咬合的龈盆里摸一圈,将几颗牙齿都数的清清楚楚,被列车长疏忽咬住,重重地吮吸了一口。
周延聆猛地将手指抽出来,搂着人就把嘴巴对上去。伍凤荣接得顺口,贪婪急迫地吮吸,他嘴角还挂着口涎,也来不及擦,脑子里都是麻油麻油鸡丝鸡丝。周延聆心有灵犀,喉咙里咕噜噜地发出笑声。两人脑袋交错,鼻子不知道摩擦了多少回,鼻头都擦得热乎乎的。
“你猜睡觉的时候,我亲了你多少下?”周延聆在他耳边说。
伍凤荣眼睛都笑弯了:“我怎么知道,我睡个觉还要数数啊?”
“我一边亲你,一边想你这个人,事事都要尽到情分,只有人家欠你的没有你欠人家的时候。杀人案这件事眼看着是你在帮我,其实也是我欠你的人情,你喜欢这样把人拿捏在手里,这样人家就跑不掉,”周延聆深深地看着伍凤荣的一对眼睛,伍凤荣的眼睛真漂亮,瞳孔上有一枚光斑,绕着瞳孔最深的那一圈滴溜溜地转,神气活现,炯炯有光,看着就让人觉得有希望有生机,周延聆不自觉地因为这对眼睛:“我想到这里,就觉得你这个人真是可爱,又可爱又让人疼,不舍得就又多亲了两下,亲多了更加不舍得,你说我是不是特别自私?”
伍凤荣听得发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你是特别不要脸。”
周延聆笑呵呵地厚着脸皮让他骂,也不觉得没面子。伍凤荣在他怀里赖了一会儿,那盘凉拌鸡丝你喂一口我喂一口地终于吃得干干净净,也不知道混着吃了多少口涎。
“新涛没有为难你吧?”伍凤荣问。
周延聆开玩笑:“你就这么确定他能为难我?”
伍凤荣腹诽,赵新涛几斤几两他清楚,在周延聆手里不吃亏已经很好了,当然谈不上为难。但是他昏了这么久,停站交接的事情肯定要有人和赵新涛合计,周延聆不是乘务组的人,其实没有必要花心思收拾这个摊子,既然帮了忙,那就说明这两个人到底还是有一方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