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Jessi听不清,凑近了些。
“Chris。”严速加重了语气又说了遍。
说完之后,严速不再发声,只剩下Jessi焦头烂额地想:到底谁是Chris?
,严速只能继续待在这里。
Jessi跑进去后,看到个很小的房间床上躺着个人影,身上盖着床被子和几件棉服,因为天气的关系,房间潮湿寒冷,穿着外套都让人觉得生寒。
她隔着栏杆喊了身老板,声音都在发抖,严速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从来都是意气风发,潇潇洒洒。
床上的人听到了Jessi的声音,抬起头看了会儿,没劲似的又倒了下去,手挡着额前。
“能带他去医院吗?严总身体直很好,很少这样发烧,怕是其他事。”
张警官跟在她后面,看着她焦虑的模样也有些不忍,但他也没办法,“不行,因为目前医生看了就是扁桃体发炎,这里有这里的规矩。”
“Jessi。”房里传来粗哑低沉的声音,已经截然不像严速的本音。
“严总在,您说,您说。”Jessi大声回答道,“刘律师说他明天就飞过来,您再成撑天。”
被烧得意识模糊的严速又不说话了,他头重脚轻,只觉得整个人阵冷阵热,Jessi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轻,严速听不清楚。
在意识飘忽的此刻,严速甚至都怀疑自己会不会就这发烧给烧死,他动了动嘴唇,艰难地发出些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