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康复,我很开心,但我又少了一个去见季行辰的理由。
感情上再无前路的是我,季行辰总是向前看的。
用一段新的感情去覆盖失败的感情是一种自救,我拿季行辰自救,季行辰自救自己。
酒吧内的灯光迷离幽暗,但并不喧腾,偏向清吧,里面的人不少,三五聚在一起,多在喝酒闲谈,位置私密的卡座里,也有成双的人影在交颈亲吻。
季行辰也是其中一员。
我和二十五岁的我有着相似的脑回路,我们的示好也是相同的。二十五岁的我也会在季行辰犯咽炎时为他煮雪梨水。
家附近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开着门,我索性溜行着,走过和季行辰并肩走过的路:“辰哥,你向天上看,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正式追求季行辰的第十天,我没烦,季行辰都拒绝烦了。
他吨吨吨地喝掉了我带给他的雪梨冰糖水,一连三天之后,季行辰叫停了我的乐此不疲,毕竟在他看来现在的我对麻烦事并没有耐心。
冰糖水是一早炖出来的,里面加了银耳、枸杞、红枣,如果不是怕药理成分太杂我还想在里面加党参。
算爱岗,但足够敬业,看样子是他加班到这个时间,急用这份文件才临时找上我。
我止住乌七八糟的念头,收心专注地看起这份合同。
因为不时要对接细节,语音保持着通话,季行辰几乎都是打字,偶尔应一句,嗓音喑哑发沉,呼吸声很色,隔着网线都令人心神荡漾,实在难顶。
我没急着硬,感性甚至压过了生理上的本能,因为我听到了他咳嗽的声音。
“辰哥,你感冒了吗?”
掌握第一手夜场咨询的钱莱,因为季行辰出现在gay吧的事,跟我致电:“老板是我一朋友,多少沾点眼瞎,也不怎么认得大辰,你自己去看看吧。”
亲朋好友已经知道
耐不耐心的也要看跟谁。
我捧我自己:“我成长了!”
季行辰扯过我的手,拿出一管烫伤膏。
之前我被石头割伤手时,是季行辰帮我上的药,但这次他将药膏放在我的手上之后就不管了:“我的咽炎已经好了,谢谢你的汤。”
之前同居时季行辰为我办事很顺手,支使我更顺手,现在跟我说谢谢,就连关心都成了礼尚往来。
季行辰默声打字:[咽炎。]
我翻身坐了起来,白天时他嗓子就是哑的,送酸辣芒果原来是火上浇油,难怪他眼神当时像是被诱惑到了,想吃,却凶巴巴的拒收。
我又支棱起来了。
我边回他消息,边窸窣地穿衣服,在风风火火的动身声中,季行辰问:“你又在折腾什么。”
“去超市买梨——网上说咽炎喝冰糖雪梨水会有缓解,我学着煮一下,明早带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