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的氛围陷入僵持,沉默与冰冷无声地对峙,我心口酸涩,眼眶缓慢地涌上热意,我在视线变得模糊之前将头低了下去。
我:“那我算什么。”
我:“你之前对我的那些好算什么。”
“你就知道凶我。”相继落下的眼泪被怀间的被子藏了起来,洇出一片落寞的,故步自封般不规则的痕迹,我压下喉咙间的哽咽,尽力压抑着尾音里的颤抖。
“现
“你不论出于什么目的,拿着你二十五岁的脸上赶着讨好你的前任是事实,这些行为不是几句解释可以一笔勾销的。”
“是我做的不对,我给你道歉,你别生气了……”
季行辰对我的不知所措感到好笑:“你慌什么?一个月后分开不是你想要的结果么?”
“我不舍得了。”
我想和季行辰维系先前,在公司或是家中平和、平常的相处,今晚一同回家吃饭时,餐桌上和乐融融的氛围仿佛我们本就是一家人,在更早的之前,我看到他抱小孩时的样子,脑中突然就有想法,想和他有一个家。
会。
这段时间季行辰一直拿我和我的解释不当回事,这回在一间屋里,睡在一张床上,他没处可避了,必须跟我谈谈!
我把他蒙在脑袋上的被子扯开,又怨念地叫了他一声:“你今天光是我观察就跟十七个人说过话,为什么单单不理我。”
季行辰眉心一抽,索性不跟我争抢了,一脚将被子糊在了我的脸上,差点连我加被子一起踹到地上。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二十五岁的我爱上季行辰用了多久我不知道,十九岁的我将对他的在意转变成喜欢只在解除和前任分手真相限制的一瞬间。
“我不想跟你分手了,我们可以和好吗?”
“和好?”季行辰审视着我,“按照你的逻辑,我跟现在的你都没有开始,谈什么和好?”
“你说你现在记性不好是吧,我提醒你一下,我跟你的约定内容是等他回来,跟现在的你原本就没什么关系。”
我攥紧了手,突然觉得掌心已经结痂的伤口很疼。
我将被子卷了两卷,当成盾牌一样揣在怀里,差点挨踹的我一步不退地向季行辰又挪近一点:“可我想跟你说清楚,你先前在意的事——你说我心里不能有别人,弄清真相后,我真的放下了,你别对我有意见了好不好。”
其实不能说心里没人。
这颗属于二十五岁的我的心脏被十九岁的我清掉了对于旧时之事最后的一点执念,彻底倒干净了旧情燃尽后积郁的死灰,心房却并没有如愿空落下来,反而被另一种支撑起我心情的情愫强势的攻陷。
被我心念的人合情合理的变成了被今时的我认可的季行辰。
季行辰不再认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