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抱着他叫别人,骂他滚时,他都以为我是他的爱人。
“确实会心疼。”我说。所以我早就不敢惹他不开心了。
“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你他妈怎么舍得这样对他!”
“季行辰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说脏话?”我把二十五岁的我所谓的成熟理智都抢过来了一样,淡定的不正常,“你再怎么会装,曾经的你是什么狗脾气,自己心里没数吗?十九岁的你什么德行,你不是比谁都清楚?
我被人摁在地上拳打脚踢是从未有过的经历,但却在梦里无比真实地还原了出来。
我有还手来着,还手疼的也是我,这是个噩梦,我懂了。
二十五岁的我涉嫌虚假营造人设,分明比我更不理智。
二十五岁的我眼眶猩红,拎我脖领子的样子像先前季行辰拎我时的架势,是梦又似现实里的投影,不过季行辰没这么狠,也没这么魔障。
“你怎么能这样对辰辰,你的心不会疼吗!?”
做出选择。正如现在的我之前不认可季行辰,季行辰也不再认可现在的我。
睡得正香的我在怀中落空时忽然惊醒,在还未反应过来状况的情况下,莫名感到了一股巨大的落差与委屈,我将隔在中间的被子卷在怀里,潜意识知道自己遭到了嫌弃与驱逐,于是蹭向了我那侧床的最外沿,浑浑噩噩了半天才再度入了梦。
今夜,我梦到了二十五岁的我。
梦中的我是十九岁时的样子,不畏天地,桀骜张扬。梦中的我像在对镜自照,和站在我面前的二十五岁的我对峙着。
一眼看去,我们便是两个人。
况且
我怎么对季行辰了?
对了,我伤害过季行辰的感情来着。
我和他“初次”见面时和他说分手,把他惹哭了。我和初恋见面,没把旁听的他当回事,说了很多刨他心的话,他吃着最喜欢的食物时都在掉眼泪。
季行辰拎我脖领是因为他来接喝醉的我回家,我却抱着他叫沈瑜的名字,那时我因为懒得应付他,连话都没跟他说明白,发生那些事时他以为我还是他的爱人。
季行辰让我看清他是谁时,我是怎么做的来着?要不是我兄弟们拦着,我差点踹了他,还让他滚。
他在气势上就胜过我许多,英隽的眉宇间弥蒙着阴霾,表情清寡,分明有种开过刃一般的锐利,却收敛着不显半分攻击性,沉稳又压抑,是那种跟人打完架会慢条斯理地用常备手帕擦净血迹,脸上仍一副平和薄凉的做派。
但那是在人前的伪装。
二十五岁的我果然生气了,主动跟我撕打了起来。
关于十九岁的我打不过二十五岁的我这件事。
二十五岁的我似乎什么都比十九岁的我强,发起怒来比我更疯,下手也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