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算是他二度被分手,连点情绪反应都没有,是还抱有复合的希望不死心吧。”季行辰不知道嘲讽谁似的笑了笑,“可真专情。”
谢敬东开解道:“当年到现在从时间上已经过去六年了,早以物是人非了,他再天真也该想过这个道理。”
季行辰沉思了片刻。
“突然忘记也不是他的错——随他的意愿吧。”
季行辰既看不开,也看得开,接着说道:“就算给他绑到医院找到恢复记忆的方法也治不好他的心病,现在的他打从心底不接受那些‘不存在’
季行辰摇头:“他不愿意去。”
被施力扳过的戒指有些微微变形,戴起来不再那么严丝合缝。季行辰垂着眼转了转手上的戒环,指间依然有不适的束缚感。
“这两天观察他身体应该没其他大碍,除了失去了记忆以外,还挺……活泼的。”
谢敬东说起活泼这个形容:“是混账吧——早年方姨的单位比李叔还忙,他算被放养着长大的,不受管教,浑不讲理,不过硬跟他讲道理他也能听进去。”
谢敬东:“我去帮你劝下他。”
的签订步骤,还是很违和的。
白桦狐狸似的眯了眯眼睛,在我们三人之间看了个来回,若有所思。独八卦不如众八卦,拿眼神给周耐发电报:
[李总不太正常,季总不太对劲,谢总正常过劲了。]
周助理眼观鼻,鼻观心,拒绝接收信号,全当白经理用眼过度。
这位妥帖的助理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瓶没开封的眼药水,别人职场里“上眼药”是在领导面前搬弄是非,她是真正谋实事送药水,并连带使用说明书一起递了过去。
季行辰仍是摇头:“他现在执着于那个姓沈的初恋,两人昨天联系上了,那个人还没告诉他分手的原因,他只想知道这个。”
“李屿争早先就是因为和那个初恋分手才患上的抑郁吧。”
谢敬东:“……”
谢敬东:“实情我们也不清楚,以他对你的在意程度,先前如果你问他,他应该会愿意告诉你。”
“在我见到他是怎么讨好那个所谓的初恋前,我也以为他对我还算在意。”当累计的失望的浓度远超心理预期之后,表现出的洒脱便有几分像真的,季行辰说这些时平静得仿佛事不关己。
结果这单生意谈到最后,等我研读完文件,抬起头来时,会客室里只剩我方员工与谢敬东带来的文秘,季行辰把我撂在这和谢敬东单独出去了。
我要帮二十五岁的我把脑袋上这玩意染成绿色的。
我一时没找到“私奔”的两人,谢敬东和季行辰谈得是避人耳目的话题,选择的了比较隐蔽的场合。
交谈的地点在我的办公室里。
“带他去医院检查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