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打算再回趟家时手机响了。
季行辰清冷的声音隔着电话,在我耳边过于贴近地响起:“你在哪里,中午一起吃个饭么?”
我端着款回:“公司。”
季行辰顿了下,那语气,仿佛我是只偷了管理员的钥匙漫山撒野的泼猴:“你去公司干什么!?”
我一句“我名下的公司我为什么不能来”还没说出口,那边生硬地撂下一句“十五分钟后见”就断挂了电话。
后的现状。
双亲健在且安好,朋友关系照旧,暂时没有需要复盘的地方。
老婆减一,分手原因不明。
获得新身份总裁,有家需要我担负起管理职责的公司。
感情方面有个……伴侣。
我噎了一口气,愤愤地把手机号上的“爱人”两字清空,没为季行辰留下一个备注。
球赛看到第十四分钟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了。
女秘书语速微快地汇报道:“李总,季总来了。”
那语气,听着仿佛是“你管理员来了”。
想到二十五岁的我与现伴侣是否互相喜欢这一点,我又不禁在脑海里捋出一条大写加粗的疑问来。
毕竟我的爱执著又热烈,我初醒时问季行辰问题时每个他都直率的回答了,唯独对我是否喜欢他给出的是一个闪烁其词的反问,像是对我们的关系不确定一般,才给了我能理直气壮甩开他的理由。
或许二十五岁的我和季行辰未必像表象上那么恩爱。
二十五岁的我可真是个成分复杂的渣男。
我做着加减法,对着“老婆减一”与“老婆加一”这两条算得十分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