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那张英俊的脸简直难看到不像话,阴沉着双眼,固执的质问我,“大晚上的,你逛到哪去了?”
沈温的语气让我火气瞬间上来,抬起头就骂道,“你管我去哪了呢,沈温,你真他妈当老子是你的狗了?出去遛个弯还要经过你同意是吧?”
被我这么一吼,沈温愣住了,一言不发,就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看着我,眼底有些湿润,似乎正在强忍着什么,眼尾微微泛红,像头受伤的小狗一样。
要是以前,我肯定会心疼,但如今怎么看,也觉得是鳄鱼的眼泪,惺惺作态。
我看着都觉得碍眼,收回目光,插兜抬脚从沈温身旁走过。
现在是凌晨两点,路上基本上都已经没有行人了,大马路上空荡荡的,来往的车辆都很少见。
路两旁的路灯光线昏暗,冷风吹的我并紧了胳膊在身侧,哆哆索嗦的低着头往前走着。
走着走着,我前面地上忽然多了个修长的影子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停下脚步,抬起头望去,却看到前面站着个熟悉的男人。
男人站在了路灯下,影子被灯光拉的很长,他裹着一身黑色大衣,英俊的脸冷的微微发白,一双锋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几乎要把我看穿了一样。
我和贺征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挂电话以后我没有回去,就待在公园里头抽烟。
毕竟回去以后还得见着沈温,和沈温这种读过书的人说话我都嫌费劲。
夜风吹过,我被冻的打了个哆嗦,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我出门忘了披件外套,浑身上下就穿着我之前来的时候穿的长袖长裤。
但冷着总比回去受气好。
我想回去洗个热水澡,然后钻进暖和的被窝里舒舒服服的躺着,而不是在这里和沈温争论我去哪里了。
这种争吵没有意义,而且浪费时间。
我刚走了两步,身后伸出一只大手,轻轻的抓住我的手。
那只手很冷,冻的我好不容易捂热一点
“你去哪了?”
沈温冷冷的问道。
我没想到沈温会来找我,或者说,他是来监视我的?
想到这里,我原本就糟糕的心情变得更加不好了,不耐烦的回答,“不是说了吗?出去逛逛。”
“出去逛了几个小时?”
于是,我就忍着冻骨头的冷搁公园坐着,想着等到沈温睡着了再回去。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我坐的浑身骨头都被冻的酸软发疼了起来。
再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把最后一口烟抽完,按熄,然后忍着骨头的酸软站了起来,把烟头丢进垃圾桶里,慢悠悠的朝着回去的方向走去。
浑身的骨头酸软发疼的磨人,腰伤也有些隐隐约约要复发的迹象,我只能走的特别慢。
走慢点其实也好,能多打发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