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高在上的看着沈温,忍不住冷笑,用脚瑞了踹沈温,确定他站不起来了,这才蹲下去,用沾血的板砖轻轻敲了敲沈温那不知道藏着什么想法的小脑袋,笑吟吟的道,“沈温,你真他妈以为老子是你的狗是吧?你恐吓一下,我就乖乖的跑回来对你摇尾乞怜?”
我很有经验,板砖是最称手的武器,杀伤力恰到好处,不至于打死人,又能让人吃吃苦头,当然,得控制力度。
这个其实对我来说有点难度,毕竟,我现在满腔怒火,要控制
我对着沈温脸轻轻吹了口烟,对沈温痞痞的一笑,“你知道我来干什么的吗?”
“你想通了?”
沈温被烟呛的咳了几声,眉头皱起。
“对,想通了。”
“想通了就进来吧。”
深夜十二点昏暗的路灯下,我叼着根烟,蹲在沈温家楼下的花坛边终于摸到一块最称手、上头还沾着泥的板砖。
掂量掂量,这个重量与大小似乎正合适。
于是,我满意的带着板砖上楼了。
这个时间段基本上没有人,所以我畅通无阻的一直到熟悉的楼层,最后走到熟悉的门牌号前按响了门铃。
门铃急促的响了一遍,主人才姗姗来迟来开门。
沈温转身缓慢的走入屋子,背着我,冷冷清清的道,“你的日常用品都已经提前准备好了,还有,衣柜里的衣服都是你的尺码,你直接回来住就行了……”
我跟着走了进去,用脚把门关上,掂量掂量手上的板砖,盯着沈温后脑勺的位置,挑了个合适的位置,迎着风就拍了上去。
黑暗中,一声闷哼响起走廊的感应灯闻声亮起我看了裕蟋看手上沾血的板砖,再不紧不慢的把抽的七七八八的烟往地上一丢,抬脚用鞋头碾灭香烟,撩起眼皮淡然的去看那个疼的蜷缩着修长身体躺在地板上的男人,他伸手捂着后脑勺,冉冉鲜血从指缝中流出,一直流到地板上。
他疼的发不出声音来,身体在发颤,像只受伤的小羊羔,可怜至极。
“谁他妈说我要回来了?”
门锁从里拧开,我把板砖藏在身后。
直到房门从里面缓缓打开,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细微的响起,我终于看到了这家的主人。
屋子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靠着走廊的感应灯才勉强看清楚那人。
男人穿着一身微微有些发皱的家居服站在门口,抬眼安静的看着我,眼神微暗,没有一点亮光,英俊的脸上有几道不深的擦伤,或许是因为光线的缘故,所以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身子也显得摇摇欲坠的虚弱。
沈温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翕动着单薄没有血色的嘴唇,就跟早就预料到我会来一样,神情冷漠,淡淡的道,“来的还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