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我懒得和沈温继续纠缠,敷衍着道了歉,甩开沈温的手就要走,沈温也不知道为什么,死死的攥着我的手,竟不松手。
我无比厌烦,正当此时,我手机响了,我不得不任由沈温的纠缠,空出一只手去拿手机。
我刚把手机掏出来,旁边的沈温就瞥到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贺征二字。
那两个字就跟烧红的烙铁一样,火辣辣的印进沈温眼里,沈温竟是骤然大怒,在我刚要接的电话的时候把我手机夺了过去。
照片,我倒觉得拍的还挺不错的,照片里的我竟有些英俊,和贺征也有些般配,早知道我跟贺征两个凑合当对黄昏老基佬算了。
“要不是纪蓝桉告诉我,你和贺征在廊桥卿卿我我,我还不知道原来你丢下我,让我一个人等在家门口吹了几个小时冷风,是去跟贺征见面去了啊。”
见我不说话,沈温冷哼一声,语气无比冰冷的嘲讽道,“挺行啊,周闲,一边答应我再也不见贺征,一边丢下我去和那个贺征见面,怎么样?和他睡,比跟我睡爽?”
我并没有特别惊讶,毕竟我早知道廊桥是纪蓝桉的酒吧,我也早就想到或者会被纪蓝桉知道了,但,那又怎么样?
我本来就没打算瞒着沈温。
我一下子回过神来,想把手机抢回来,沈温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单手就粗,bao的把我反身压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另一只手迅速接通了电话,对着电话那头冷冷清清的道,“贺征,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别再打电话过来了,周闲是我的人,就算我不要他,也轮不到你来捡这个破鞋!”
说完,沈温也不顾对面说了什么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我听的气急,可我已经三十多岁了,再加上浑身是伤,力气自然比不上此时正值壮年的沈温,我甚至于动一下腰伤就能让我疼的死去活来。
我没办法挣脱。
我觉得自己甚至于像只被按在砧板上无力翻身的乌龟
沈温今天的话格外的多,听的我脑袋都有些发疼,我本来想扯着嘴角露出个嘲讽的笑容来,只不过我发现我再怎么扯动嘴角也只能扯出个极其难看的笑容来,于是,我放弃挣扎,叹了一口气,轻描淡写的回答沈温,“他是比你好一点。”
反正我解释沈温也不听,那干脆承认坐实这个罪名好了。
听着我的回答,沈温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无比的铁青,最后,竟慢慢的变成了悲凉,他眼眶欲裂,咬着牙,颤声问我,“周闲,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看看,到现在了,沈温还觉得他从来没有对不起我。
或许在沈温心目中,我才是那个对不起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