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征爱嘴贱,我习惯性的就接了下来,要不然贺征会更烦人。
闻言,贺征立马感兴趣的朝我凑了过来,伸出胳膊搭在我肩上,眼神暖
不用说,肯定是情场失意,商场更失意。
我叹了一口气,大步走了过去,把颓废的霜打的茄子一样的贺征一把揪到旁边卡座上丢下。
贺征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从卡座上坐起来,眯着眼看我,似乎看清楚了是我,一下子笑了,“老周,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送饭。”
我把汤和饭菜的保温盒的盖子一一打开,再摆在贺征面前,顺手递给贺征一双筷子。
我低头看了看锅里炖了两个小时的鸡汤和一桌子菜,然后一句废话也没说,直接开门见山,问道,“吃饭了吗?”
贺征愣了一下,好像有些被我问懵了,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回答,“没……”
“地址。”
“啊?”
“啊什么?老子给你送饭。”
我回到家里,收拾东西然后开始做饭。
外头下着细雨,天气阴冷又潮湿,催的我腰伤又犯了,在那个小的连身子都转不过来的厨房里显得有些窘迫,做起饭来也格外的碍事。
等做好一桌子饭菜以后,天已经黑了。
我就坐在那一桌子饭菜前,安静的看着墙上的钟嘀嗒嘀嗒的一点一滴走着。
桌子上菜和锅里的汤渐渐的散去热汽,逐渐的变的冰冷。
贺征看着我,表情非常惊恐,就跟见了鬼一样,好半天,才问我,“老周,这都是你亲手做的?”
“要不然?”
我反问。
贺征一边接筷子,一边怀疑的问道,“老周,你该不会真的暗恋我吧?听到我没吃饭还特意给我送饭过来。”
“嗯,对对对,我暗恋你。”
贺征这边迷迷糊糊的给了我地址,巧的是,贺征就在沈温上次带我去的那个叫什么廊桥的酒吧。
我起身把汤和饭菜给热了热,打包了一下,提起就走。
临走前,我特意把门给锁了,再把花盆底下的备用钥匙顺手丢进了垃圾桶,这才满意的提着东西走了。
半个小时后,我在廊桥酒吧看到了喝的有些醉的贺征。
贺征是一个人来喝酒的,穿着件衬衫,外头套件修身西装马甲,原本全部梳起的头发此时有些凌乱的套拉下来些许,那张五官英挺的脸喝的微微有些红,眼神都带着些迷离,看起来有些颓废。
我抬眼看了看钟——时针快要指向九了。
这个时间,沈温要是真想回来,从公司到这,爬都爬回来了。
我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给贺征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了。
电话那头声音很是嘈杂,贺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醉意,迷迷糊糊的问我,“老周,你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