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脖子系着那条围巾正是沈温当时送那条纯白色羊毛围巾,不知道怎搬家时候还把这条围巾带过来。
之前看这条围巾觉得膈应,现在看,倒觉得没什,所以也没换掉这条围巾。
贺征把拽出房门,塞进车里,朝医院开去,连说句不时间都没有。
到医院后,贺征忙里忙外挂号,陪去做检查,见医生,拍片子。
医生说这腰是之前受伤没有调理好所以落后遗症,身上关节也都劳损过度
过后,贺征走到旁边去随便抽条干毛巾擦衣服,顺便问,“你怎不回消息和电话?”
“腰伤犯,不想动。”
含糊回答,又裹着沉甸甸被子像毛毛虫样蠕动到床头,摸到手机,打开手机看,贺征没说谎,他确给发好几条微信和打好几个电话,除贺征以外,还有那个人电话和消息。
点开看看,那个人最新发条信息是问在哪里,往上翻是在生气不辞而别,字里行间都在指责,而没有点点歉意。
懒得回,直接把消息关闭,把手机往旁边丢。
搬回筒子楼后,深圳就连下好几天雨。
这场雨下冗长又绵密,空气变得潮湿又冰冷。
在冷空气张牙舞爪袭击下,腰伤犯,不仅是腰,浑身上下每块骨头都好像被泡到醋里头重新捞出来样,酸软发疼。
浑身上下酸软到不像话,就干脆自,bao自弃盖着被子连在床上躺好几天,饿就点个外卖,爬起来吃几口,吃完继续回床上盖着棉被睡觉。
直到房门被脚踹开,躺在舒服温暖被窝里被裹着身寒气男人把揪出来。
“腰疼吗?”
贺征刚坐下又站起来,“那你还待家里头干嘛?走,带你去医院看看。”
说着,贺征朝走来,又伸手把从被子里拽出来。
不太想去,结果贺征压根不听说话,依旧自顾自把拉起来,然后从衣柜里翻出几件厚实衣服来给层又层套上。
感觉自己被裹成个粽子,贺征盯着看会,似乎觉得不太够,又转身回衣柜摸出条围巾给系上。
眯着眼去看,是贺征那个扑街。
贺征穿着身笔挺黑色西装,外面披着件黑色大衣,梳个大背头,大衣肩角被雨水打湿点,浑身上下还裹着外头阴雨寒气。
“你还活着啊?他妈都以为你死。”
贺征很惊讶打量,“差点连殡仪馆人都喊来。”
如果不是腰疼,骨头疼,肯定脚踹上去,不过,现在还是算,只想死在被窝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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