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一看,脖子系着的那一条围巾正是沈温当时送我的那一条纯白色的羊毛围巾,不知道怎么搬家的时候还把这条围巾带过来了。
之前我看这条围巾觉得膈应,现在一看,倒觉得没什么了,所以我也没换掉这条围巾。
贺征把我拽出房门,塞进车里,朝医院开去,我连说句不的时间都没有。
到医院后,贺征忙里忙外的挂号,陪我去做检查,见医生,拍片子。
医生说我这腰是之前受了伤没有调理好所以落了后遗症,身上的关节也都劳损过度
过后,贺征走到旁边去随便抽了一条干毛巾擦衣服,顺便问我,“你怎么不回我消息和电话?”
“腰伤犯了,不想动。”
我含糊的回答,又裹着沉甸甸的被子像毛毛虫一样蠕动到床头,摸到手机,一打开手机一看,贺征没说谎,他的确给我发了好几条微信和打了好几个电话,除了贺征以外,还有那个人的电话和消息。
我点开看了看,那个人最新发的一条信息是问我在哪里,往上翻是在生气我的不辞而别,字里行间都在指责我,而没有一点点歉意。
我懒得回,直接把消息关闭,把手机往旁边一丢。
搬回筒子楼后,深圳就连下了好几天的雨。
这场雨下的冗长又绵密,空气变得潮湿又冰冷。
在冷空气张牙舞爪的袭击下,我的腰伤犯了,不仅是腰,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好像被泡到醋里头重新捞出来一样,酸软发疼。
我浑身上下酸软到不像话,就干脆自,bao自弃的盖着被子一连在床上躺了好几天,饿了就点个外卖,爬起来吃几口,吃完继续回床上盖着棉被睡觉。
直到我房门被一脚踹开,躺在舒服温暖被窝里的我被裹着一身寒气的男人一把揪了出来。
“腰疼吗?”
贺征刚坐下又站了起来,“那你还待家里头干嘛?走,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说着,贺征朝我走来,又伸手把我从被子里拽了出来。
我不太想去,结果贺征压根不听我说话,依旧自顾自的把我拉起来,然后从衣柜里翻出几件厚实的衣服来给我一层又一层的套上。
我感觉自己被裹成了个粽子,贺征盯着我看了一会,似乎觉得不太够,又转身回衣柜摸出一条围巾给我系上。
我眯着眼去看,是贺征那个扑街。
贺征穿着一身笔挺黑色西装,外面披着一件黑色大衣,梳了个大背头,大衣肩角被雨水打湿了点,浑身上下还裹着外头阴雨的寒气。
“你还活着啊?我他妈都以为你死了。”
贺征很惊讶的打量我,“差点连殡仪馆的人都喊来了。”
如果不是我腰疼,骨头疼,我肯定一脚踹上去,不过,现在还是算了,我只想死在被窝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