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总会追求自己没有。
于是啊,好不容易吃进嘴里,却又觉得难受,明知道不合适,可还是舍不得放下。
归根结底,还是个字,那就是——贱。
回到座位上,冰淇淋果然已经化,精心挑选那束桔梗被随意放在角落里,花瓣落地。
这时候,服务员上来温柔同道,“周先生,刚才沈先生让转告您,说他公司临时有事就先离开,单记他帐上,让您想吃什就点。”
点也不意外,按照这个剧情发展,刚经过这番令人热泪盈眶真情告白,不去酒店开个房滚个床单岂不是对不起云锦书掉那些眼泪?
只可惜吃不下,要不然非得狠狠地宰沈温顿不可。
见说不用加菜,服务员又很贴心问要不要重新换份甜点,拒绝。
祖屋让他做生意开公司,至今还被亲戚戳着脊梁骨骂。
这些沈温不知道吗?
他知道,所以才直容忍着,演着爱,演这多年。
哪怕再好耐心都早已经被时间年月所磨灭,这场戏,沈温早已经演不下去。
可哪又怎样?
反正到嘴里都是个味道。
把化冰淇淋当糖水样狼吞虎咽喝入肚。
又甜又冰。
甜发腻,又冰骨头疼。
向来不爱甜食,可大概是小时候家里穷吃不起这些精致小玩意缘故,总爱尝试。
沈温始终是欠,只要不喊停,这场戏,沈温到死也要给继续演下去。
云锦书很显然不太明白这个笑容是什意思,他露出个疑惑眼神,似乎在疑惑着为什明明这爱着沈温,听到这句话却点都不觉得难过。
下次有机会定会告诉他,那是因为早听过比这个更令人作呕百倍话。
在吃到只死老鼠以后,再给你喂只绿头苍蝇,那时候你就会觉得,绿头苍蝇似乎也没有这令人恶心,甚至于有些感恩,幸好不是又只死老鼠。
就当做什都没看到样转身进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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