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屿要强/,bao我,我捅了他一刀,不知他现在是生是死。”她声音很轻很淡,仿佛发生的事情与自己无关,“如果你把我送回去,面对的会是比现在更糟糕一百倍一千倍的处境。”
萧寒因她的话眉头皱得更深,久久不语。
“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收起儿戏态度,何冉眼里前所未有的真挚,“你带不带我走?”
“不需要顾虑太多,在我的理解里,爱就是一件这么极端的事。”她耐心而平静地说:“你要么带我走,要么就在这里杀了我,一了百了。”
“我宁愿死在你怀里,也不要死在那张冰冷的床上。”
萧寒皱眉看她,“你为什么就不能听话点?”
“萧寒。”何冉不急不躁地唤他的名字,她抬起下巴,直视他的双眼,“你知道我这几天在医院是怎么过来的么?”
“苟延残喘,生不如死……”她神情清淡,无比认真地说:“再在那里呆下去,我活不过这个月。就算身不死,心也死了。”
萧寒蹙紧眉,语气严峻:“瞎说什么,你只要配合医生的治疗,没有那么多事。”
“医生不是神,有太多不确定因素,他们也无能为力。”
深陷进去的水蛇线往尾走,经过弯曲的低谷,迎来高高拱起的两瓣,再之后是紧贴着她的他的身躯。
一道美丽的背影足以让男人神魂颠倒,萧寒眼中的情感积累得愈加浓烈。
十点二十分。
开往北京的列车已经从站内出发。
男人四仰八叉地躺在乱糟糟的床中央,结实的臂膀和大腿上布满一层细密汗珠,女人同样大汗淋漓的叠在他身上。
“萧寒,这是我们能在一起的最后一次机会。”她死死地咬着下唇,却仍旧抑制不住声音的颤抖,“如果今天你走出这个屋子,我不会再来找你,我们到死都不会再相见。”
“带我走。”何冉朝她伸出双手,期盼得到一个紧紧的拥抱,“萧寒,带我走。”
长久的沉默之后,萧寒脸上的表情渐渐动容。
他终于将她搂入怀中,艰难嚅动的嘴唇代替了一切语言。
“你要相信科学。”
“代价是失去你,我不要。”
“……”
两人僵持不下,小屋子里一时又安静下去。
“昨天来找你之前,我已经断了自己后路。”何冉翻看着自己的双手,试图辨别出什么,但吸附在指缝里的血迹早已被冲洗掉。
屋外不知何时变了阴天,狭小的空间里寂静得只剩下雨滴砸落在窗户上的声音。
萧寒望着天花板,一边平复着剧烈的喘息,一边说:“你存心不让我走。”
何冉半笑不笑,“我说了,要走一起走。”
“我不能带你走。”
何冉仍执迷:“我不会回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