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冉不紧不慢地拨打了120,随即将手机丢到边去。
她整理好凌乱的睡衣,披上件大衣,朝门口走去。
即使步履蹒跚,她的背影却带着种断然、决绝的意味,那道背影令她看起来刀枪不入。
韩屿死死地盯着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撕裂的字音:“你要去哪里!”
何冉头也不回,铮铮有声:“去找他。”
亮的女朋友了,为什还要直缠着这个半死不活的药罐子?”
“都成这个样子了,你为什就不能放过!”
剧痛使得韩屿无法大声说话,愤怒也随之点点浇灭,身体保持着蜷缩的姿势不得动弹。
过了半晌,他才紧皱着眉头说:“你问为什,也不知道。”
“就像问你为什执迷不悟地要跟那个男人在起,你也没法回答。”
去找那个人。
心向之。
……
回味着韩屿的这句话。
何冉慢慢牵起嘴角,哑然笑。
是啊,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找不出理由的。
他们不过都是受心驱使、无法违抗的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