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冉动不动,罔若未闻。
杨文萍继续说:“你现在就好好配合治疗,别想其他事,趁这个机会彻底断吧。
何冉给他发条短信,即使知道他很有可能不会收到。
“有话跟你说。”
*
薛医生将今天突发状况汇报给杨文萍,吃过晚饭后,杨文萍来医院看何冉。
知道萧寒突然离开与她脱不干系,何冉也没有多说什,只是面对她态度更加冷淡。
凭着仅存丝力气,她颤颤巍巍地朝那些萧寒们伸出手,几秒后又颓然垂下,她晕过去。
并没有过去太长时间,何冉就恢复意识。
睁开眼睛时,氧气机已经被取下。
她手背上扎针换另外种药,身体不适感也在慢慢消散。
就跟经历万种劫难人样,何冉从不曾像此刻这样憔悴过,脸色苍白得发青。
次经历。
那天午后,她照常在病房里输液。半瓶药水打完后,身体突然感觉到强烈排斥与不适。
那是种真实面临窒息感觉,混沌中有人在用力掐自己脖子,她却点挣扎力气都没有。
呼吸变得越发困难,胸腔里膨胀得几乎要炸开,她仿佛能看见灵魂正在缓慢地抽离自己身体。
不过几分钟时间,身下床单就被何冉汗水浸透。
杨文萍倒是极有耐心地在她床边坐很久,或许是心怀愧疚,她始终言不发,只是不停地给何冉倒水喝。
直到何冉准备休息,杨文萍才不得不起身离开。
走到病房门口,她驻足良久,几番犹豫后又折回来。
何冉严严地盖好层被子,背对着她。
杨文萍盯着她后脑勺,低声开口:“你到底是女儿,不能放任你不管。”
守在旁护士告诉她这是药物过敏正常反应,不需要太过担心。
从这位护士口中何冉得知,萧寒刚刚确实来过,但在她情况稳定下来之后就离开。
何冉麻烦护士帮她把桌子上手机递过来。
也许是因为浑身没有力气,她竟觉得手中这块几寸大金属变得沉甸甸。
毫无意外,萧寒还是处于关机状态。
终于有护士发现她异常,凌乱脚步声和呼喊声从四面八方奔赴而来,那些声音太过嘈杂,践踏着她每条神经。
迷迷糊糊中何冉感觉到有人将氧气罩戴在她脸上,身子就像被从水底救起,她终于有大口呼吸力气。
白花花身影不停地从她费力睁开条眼缝前晃来晃去,带着强烈催眠效果。
何冉想自己定是产生幻觉,不然怎会看到萧寒站在磨砂窗户外焦急地看着她。
她视线模糊不清,眼前产生好几个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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