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家里,韩屿才是众星环绕的小太阳,他的一切事情都是自己做主。
之所以有今天的坏脾气,也都是被家里人纵容出来的。
何冉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韩太太和杨文萍的脾气能调换一下,韩太太不会允许韩屿娶一个薄命的女人,杨文萍也不会再一味逼迫她嫁一个不爱的人,她与韩屿那则可笑的婚约早就不了了之了。
偏偏天意弄人,在这样的环境铸就下,韩屿就是那块怎么甩都甩不掉的牛皮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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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捧着那一撮细细的头发,眼神逐渐黯然下来。
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默默地将它放到一边去,拿起毛巾继续给她擦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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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广州之后,何冉总算是见到韩屿了。
一切又回到两年前的状态,何冉待他冷若冰霜,他对何冉嗤之以鼻。
结束之后出了一身汗,何冉想要洗澡,萧寒怕她着凉,没允许。
他去浴室接了一盆热水,用毛巾沾湿,给她擦澡。
何冉躺在床上惬意地眯起双眼,享受着萧寒无微不至的照顾。
突然想起来个事,她坐起身,从床头把自己的包拿过来。
再从包里拿出一个锦囊,一把剪刀。
息。
萧寒一只手不能动,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让她依靠在自己怀里。
怕伤到何冉哪一处,他一点力都不敢用,只让她自己慢慢地把握。
“舒服。”何冉眯着眼睛,嘴角翘起的弧度恰如一只优雅的猫。
“你要乖一点。”萧寒温柔地含着她的唇,这次她倒是没躲开,他轻声耳语:“明天就回广州去吧。”
过年期间,薛医生特许何冉出院几天,放松心情。
于珍却没那
这一次无论杨文萍和韩太太怎么从中调解都无济于事。
韩太太倒是时常带着各种名贵药品来医院探望何冉,与她谈些交心的话。
虽然都身为名门贵妇,她和杨文萍的性格却截然不同。
杨文萍一贯的职场女强人,雷厉风行。
韩太太则一心在家相夫教子,温柔和善,并没什么主见。
萧寒盯着她看,不解地问:“这是什么?”
何冉解释道:“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头发么。”
她把这些东西都递给他,萧寒疑惑地打开来看。
里面确实放着一绺乌黑的短发,用红绳系了个小小的结。
何冉说:“今天剃头的时候特地留了一小撮,做个纪念。”
“唔……”何冉嘴里发出绵长的音节,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跟我一起回去。”
萧寒沉吟不语。
何冉接着说:“不是答应了我回广州过年么,再过几天就除夕了。”
萧寒想了一会儿,终于点头答应,“那好,明天我回家收拾一下,我们下午走。”
何冉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