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说:“在店里干活。”
现在是早上十点,花鸟市场生意应该正热闹才对。
萧寒那边却很安静,异常地安静。
何冉耳力很敏锐,她不出声,只是静静地听着。
半晌,她说:“萧寒,你在医院吧?”
几分钟后,萧寒发来回复。
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这莫名其妙三个字令何冉在整个理发过程中都坐立难安。
理发结束后,她立马给萧寒打电话。
就像他回短信时间样漫长,铃声响很久他才接起。
生命,真很脆弱。
*
星期后,萧寒还是没能回来广州看她。
何冉头发脱落得越来越快,在医生要求下,她要出院去剃头。
坐在理发店镜子前,何冉先拿出手机自拍张。
地裂就都与她无关,她只要他在身旁。
*
送走秦早后,何冉回到住院部。
从电梯里出来时,个护士推着张床从她身边走过。
薄薄白床单勾勒出个纤细身影,可以判断出睡在上面是个小女生。
没给萧寒否认机会,何冉先发制人:“别说不是,听到手推车声音。”
何冉咄咄逼人地问:“你什意思?”
萧寒说:“什什意思?”
“为什说对不起?”
萧寒沉默会儿,说:“太忙,没能去看你。”
何冉闭着嘴,过阵子才问:“你现在在做什?”
她觉得自己最近不如以前漂亮,化疗之后整个人都虚弱无力,脸上没有血色,显露出病态。
难以想象这张脸配上光头会是什奇怪造型。
何冉暗自叹口气,随即给萧寒发短信,“你到底有多忙?”
萧寒始终没回。
何冉又把那张照片给他发过去,“记住现在样子。”
何冉心跳窒,瞳孔放大。
她加快脚步朝病房走去,带起疾风从她裤管两侧呼啸刮过。
大力推开房门,呼吸微乱。
看到仍旧闭着眼睛安然地躺在床上于珍,何冉心里颗大石头才落下来。
视线不经意移向旁,看着插在床头花瓶里风信子,窗外阵风卷进来,有几片花瓣已经凋落到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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