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洗剪吹
共15块。”
何冉身上只带
面值百块
钞票，以及刚刚坐出租车找几张十块钱。
她递给男人两张十块，男人又退还给她张。
何冉疑惑地看着他。
男人微微抿唇，解释道：“你是今天第个客人，收10快就行。”
何冉定神看着，像是要在深海里寻找耀眼星星。
片刻，男人勾勾唇，说：“你还是把眼睛闭上吧。”
何冉没说什
，依言闭上眼。
在那短暂几秒内，何冉注意到男人左手有缺陷。
大拇指断半截，不知是天生，还是事故造成。
感觉到它雄伟，她估摸着可能快比自己脸还要大。
这时，男人已经剪完她后边头发，要开始剪刘海。
何冉配合地摘下眼镜，也不好再偷窥人家。
男人绕到她身前，弯下腰，凑近她，两张脸相隔不到十厘米，何冉觉得自己此刻若是呼吸沉重些他都能察觉得到。
何冉双眼合上，眼睛看不见时感官更加敏锐。
何冉接过钱，礼貌地说声谢谢。
临走前，她回头望眼，发现自己手机落在梳妆台上。
挺好，就让它留在那里吧。
她有意想多看几眼，但又怕男人觉得自己不尊重，最终还是没这做。
男人时间估算得刚刚好，十分钟后，他拿海绵垫帮何冉擦掉脸上碎发，然后解开理发布。
何冉睁开双眼，戴上眼镜。
镜子里映出张白皙而娇小脸庞，简洁齐刘海、学生头，看着清爽干净，何冉挺喜欢。
她满意地拿出钱包，问多少钱。
冰凉金属擦过自己额头，细碎短发逐掉落在鼻梁上、脸颊上，有些刺痒，他指腹不经意间掠过她肌肤，余温灼人。
明明他没有再摸她耳朵，可何冉心又莫名因为这种轻微接触而揪在起。
在她自己还没反应过来时候，她已经毫无征兆地睁开双眼。
男人大概也没料到她会突然睁大眼睛，握着剪刀动作顿下。
四目相对，他双瞳是片汪洋大海，却又比黑夜颜色更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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