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幅是个男子,眉目俊美,手拈棋子,正在弈棋。
苏小缺见喃喃道:“个人下什棋?跟鬼下?”
第二幅仍是这个男子,却是在填词。阕词字字清晰,却是少最后几个字,这个男子正用剑尖在块玉璧上补全。
苏小缺很是烦恼:“七星湖宫主怎都这个调调?好好个个写字作诗,不想当妖人,难道想去考状元?”
说着伸脚轻踹谢天璧:“你会不会填词作诗?”
,只想陷情郎相陪。
苏小缺看只觉惊心动魄,不禁叹道:“不惜与那源空石结下杀妻之仇、夺剑之恨,只是为诱他来七星湖与自己死而同穴,这婆娘真是……真是……”
谢天璧接口道:“性情中人,心狠手辣。”
苏小缺伸手摸摸那把源氏剑,源氏剑三尺有余,剑身略宽,剑鞘镂刻青城图案,看着也没甚稀奇,时低声道:“源氏剑还在,这婆娘想必不知青城派五十年前早已烟消云散……明蝉女以己度人,却不想这源空石既弃她如敝屣,自是薄情之人,又怎会为还没睡过妻子甘冒奇险,赴这七星湖之约?便是传家名剑,也不比自己性命来得重要。”
谢天璧颔首道:“源空石毫无胆略气魄,难怪青城派亡于他手,明蝉女虽是女子,却是敢爱敢恨,单这两处陷阱,其心智手段已远胜源空石。只可惜不懂俗世小人之心,看错人,寄错情。”
谢天璧很是自卑看眼那秃头玉像,坦承道:“不会。”
想想,企图找回几分面子:“不过倒记得几首李杜苏辛……你要听吗?”
苏小缺勃然大怒:“听个屁。老子没空!”
他这些年在七星湖,居体养气潜移默化间,本已斯文风流许多,眼下身处绝境,又是同谢天璧起,登时故态复萌本性难移,忍不住把那少年顽劣时旧调重新弹弹。
弹之下,他是顿感轻松,谢天璧听更是欢天喜地,只觉得苏小缺这般踹、怒、骂,端是眉目灵动、风情无双,恨不得苏小
苏小缺柔情万千正感慨嗟叹怜香惜玉不已,突想起事,不由得大怒:“这婆娘想害源空石,却害咱们,端是死也是个不长眼糊涂鬼!”
谢天璧心想,若是明蝉女死后有知,见你薅光她玉像头黑发,想必也不会有好果子赏你。
苏小缺绕着莲花床又走圈,见床底处隐隐有些奇异花纹,他眼神虽好,但床底却在灯光暗影处,站着很是瞧不清楚,当下叹口气,只得屈膝跪下,道:“这婆娘定是要老子下跪……”说着定睛看去。
却见明蝉女双足下床边,工笔细描几幅图画。
图中所绘,尽是在这石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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