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谦武功远逊,却不慌乱,衣袖震,道黄色粉雾弹出,登时弥漫出淡淡腥气,显然是剧毒药粉。
苏小缺手持药瓶,手随意挥洒,指尖掌心内力凝而不发,竟将黄色粉雾尽数禁锢于方寸之间,蓦手掌挥,粉雾笔直如线,直奔程子谦而去,自己个倒纵,已飞回原地。
程子谦不想他武功如此之高,时不慎,挥袖抵挡间,手背上已沾些许粉末,登时脸色惨变,连退数步,忙忙从怀中取出解药吞下,坐倒在地调息良久。
苏小缺也不急躁,只旁静静看着,他谨慎之极,虽见程子谦方才赤手握瓶,却不摘去手套,手指隔着细密银蚕丝,慢慢抚摩瓶身。
待程子谦气色转回,知他并无大碍,心中松口气,却笑道:“师兄,你远道而来,有些道理,不妨都说给你听。”
苏小缺这些年屡经历练,程子谦却埋首药经,两人对上,程子谦哪是苏小缺对手?只听苏小缺轻笑道:“他好不好,只跟有关。程师兄远道而来,不妨留着多住几天。”
程子谦略沉吟,从袖中取出只木瓶,打开瓶塞,斜斜举着,瓶口冲着湖水,咬牙道:“这瓶子里药,能治你那见不得人下贱毛病。”
苏小缺眉峰稍扬,笑容不改:“那毛病也没什见不得人,七星湖宫主离不开男人,又有什稀罕?”
懒懒轻弹衣袖,深红色锦缎云纹衣袖,衬着他冰雪般肌肤,透出诱惑如风生水上,自然无比:“程师兄,想必你是要用这瓶药来换谢天璧?若不答应,你就要倒入湖中?”
程子谦单眼薄皮清冷中更添份绝,低声道:“你答不答应?”
“你会,懂个六七分,会,你却远不是对手。所以你威胁不。”
随手将药瓶扔到湖里,像扔掉只鸡屁股般无所谓,摘去手套收好,淡淡道:“别人送来
苏小缺笑着摇头,斩钉截铁:“谢天璧比这瓶药值钱多,师兄当是冤大头尽做赔本生意?”
程子谦手指依然稳定,声音却有几分颤抖,兀自不死心道:“他为你,这多年还是第次开口求……他这样人,竟然求……这年来什都不做,只心配置这等不入流药汁……他全是为你,你……你若还有点心肝,就不要伤他,放他跟走。”
有风吹过湖面,将苏小缺衣袖发梢轻轻扬起,苏小缺微微眯眼睛,负手在身后,道:“你倒吧。”
程子谦眼神骤冷,手腕陡翻,便欲将药汁倒入湖中。
手腕刚动,只闻轻笑声起,恍然见红衣扑面,却是苏小缺掠而至,双手已戴上银丝手套,拂过寸关,夹手轻巧夺过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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