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钩含笑凝望着他:“就算是毒药,我也甘之如饴。只不过小缺断不会下毒害我。”
苏小缺略有些不自然,避开他的眼神,低声道:“我医术不精,这方子治不了命,但也许能稍稍缓解疯病。”
见沈墨钩似要开口,忙打断道:“你别跟吃了蜜蜂屎似的,也不必谢我,我本是为了自己。我是想你死替娘报仇,却不愿你不死先疯,回头来出装疯,把我先给杀了。”
沈墨钩拉过他搂着,手探入衣襟里,慢慢刷过红肿的ru尖,笑道:“我没打算谢你……”舌尖抵进他玉轮似的耳蜗,轻轻触,满意的听到苏小缺惊呼声,声音低而诱惑:“真是忍不住……又想要你了,怎么办?”
苏小缺大惊失色,心想老子可不能陪这有疯病的精尽人亡,当下奋勇挣脱开,指着墙角道:“挖个洞蹲马步自个儿往里蹭蹭,更止痒。”
腕比划指点,道:“这些时日下来,逆涌真气至少应破了曲池才是。”
沈墨钩冷笑,眉目间阴沉有怒色:“你想我早些死?”
苏小缺见他反常态,喜怒难测,当下闭嘴不语,心道,你早死晚死也差不过年半载去,何必拿老子撒气?
沈墨钩目光闪烁,打量他半天,方叹了口气,勉力压着心中无法宣泄难以言传的杀意狂,bao,拉过苏小缺的手,涩然道:“你莫怕,是我不好。昨夜我糊涂了,根本控制不住……”伸手分开前额发丝,入发际五分处的神庭穴赫然鼓起个小小的血点,苏小缺大惊失色,脱口而出:“坏了!”
神庭本是督脉、督脉与足太阳经之会穴,重要无比,旦被击,便会头脑昏眩神志不清,沈墨钩廿八真气的另支从神庭起溃决,那便应了鬼宿之气枯落萧杀之象,随之而来的便是疯狂无意中,克制不住的伤人甚至滥杀。
沈墨钩见他道烟似的溜了,嘴角展露的
沈墨钩见苏小缺神情慌乱不定,不由得微笑:“怕我死前先发疯?发疯就会伤了你?杀了你?”
苏小缺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流动,眼神里却有看着块玉璧破碎的悲伤之色:“不是……沈墨钩可以死,不可以疯。”
沈墨钩托起他的下颌,轻轻吻,声音温柔如春风过柳稍:“傻孩子……你放心,我疯到连你都杀之前,定会先杀了自己。”
苏小缺余光到处,见沈墨钩垂下的只衣袖已不再颤动,袖口银丝云纹却染上抹血痕,想是他强行压制杀意,不惜逆催真气,震伤手腕所致。
苏小缺见到那抹血迹,觉得异常刺眼,只刺得眼睛都酸了,不假思索,起身走到书案前,就着残墨笔走龙蛇,已开了方子,将方子啪的声摔在沈墨钩手中:“敢不敢吃我开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