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崇光扁扁嘴,眼泪断线珠子般滚滚而下,虽是无声之泪,却更叫人看心烦。崇光这次真是伤透心,只恨苏小缺是个没心肝,偏偏说出话来字字戳人心,只替他痛得颗心都碎,他却脸无赖模样。
苏小缺见他越劝越来劲,屁股腰骨又痛得阵阵森冷抽搐,时也顾不上崇光,歪着脸压在枕头上,不会儿已沉沉昏睡过去。
梦中只觉浑身热得发烫,恍恍惚惚回到白鹿山卧云桥下水潭里,
用药自是天下第,药膏到处,火辣辣疼痛,如针刺火燎,伤口却也迅速凝结。
苏小缺倒也是个强悍货色,被*时虽痛得死去活来哭爹叫娘求饶,但缓过口气,神志清醒,却是声不吭。
沈墨钩见他倔得有趣,格外用手指又痛加疼爱几下,大吃几口豆腐,苏小缺却仍是茅坑里石头般臭着脸硬着骨头。
沈墨钩变态到狐狸样捉摸不定地步,见他如此,心里只越发欢喜,食髓知味,只恨不得搂在怀里再做上回,笑着回头,见崇光两眼红肿如水蜜桃,只盯着苏小缺哀哀嚎哭,又见他臀瓣微微分开,后庭受伤颇重,实在无法承欢,只得按捺住欲火,吩咐崇光好生照顾,自行去。
他去,崇光腾扑到床边,搂着苏小缺条胳膊牢牢抱住,边哭来边说,更是无所顾忌,大水冲翻龙王庙,波涛淹没水晶宫,其悲悲切切,涕泗横流,上气不接下气,前言不搭后语处,仿佛被人,bao*不是苏小缺而是他本人般。
苏小缺趴着听半日,起先还觉得他连哭带唱挺新鲜,放到街头要饭倒是块好料子,结果听半日,越听越不耐烦,这崇光没完没,也不知道倒碗水给自己喝,当下攒攒力气,嘶哑着嗓子骂道:“老子还没死呢,哭这晦气?你唱小寡妇上坟?”
崇光听他开口嗓音暗哑撕裂,时心痛欲死,把苏小缺胳膊往怀里更紧按按,越发哭得凄惨几分。
苏小缺叹口气,见不是办法,只得皱着眉,有气无力道:“劳你哭驾,给倒碗水喝吧!老子嗓子眼儿里都快干出鸟来。”
这句话倒是入崇光耳,立马爬起来,手忙脚乱倒水,想想又搁勺蜂蜜,试试冷热,忙忙端到床边,边抽泣,边勺勺喂给苏小缺喝,倒是两不耽误。
苏小缺渴得狠,如饮甘露,碗蜜水不会儿就喝得精光,觉得回复几分精神,听崇光哭声略低些,生怕他是养精蓄锐候着场,只等着再次粉墨扮孝子,忙笑嘻嘻安慰道:“你别哭啦,凡事得想得开些,这世上哪有不脱裤子婊子,死要脸面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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