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百十招,便被他逼到崖边,足下万丈危崖,乱石林立,聂十三却退开两步,收剑道:“今日且先作罢,十年后咱们再比。”虽是沮丧失落,却也庆幸能安然活着,凭这几日和这战所悟,将来定会更有进益。”
苏小缺听到此处,奇道:“这不是很好吗?后来你怎会伤成这样?”
谢不度苦笑道:“武林正道称赤尊峰为魔教倒也并非完全污蔑。聂十三放过,却陡生恶念,见他双目未睁,悟得方才那五十招,他直是后发制人,趁刀势已老,这才随机应变,以客犯主,已迟胜急。当时心念动,雪魄苍龙刀分分慢慢贴近他胸口……”
苏小缺虽知这战结果,却忍不住替聂十三担心,急道:“你……你好生无耻!”
谢不度摇头叹道:“聂十三又怎可能受制于如此卑劣刀?刀尖离他胸口不足寸时,他剑刺出,正中手腕,
他说着自己,偏要拽上谢天璧垫背,谢天璧练刀从来就是冬三九夏三伏,却因为打不赢沈墨钩,生生被按上差劲罪名。
谢不度笑笑,吩咐水莲子给苏小缺倒上碗绿豆莲子汤,道:“你和天璧都还小,习武切忌冒进,而且沈墨钩廿八星经也有个极大隐患,再过个十年五载……也许不用你们动手,他就自行认输。”
苏小缺伸舌头舔下莲子汤,冰凉甜美,忙喝大口。
谢不度看他喝完汤,目中神色很是柔和,道:“天璧受伤,在云来客栈时,你连药都帮他先尝,心里很是感激。天璧遇到你,是这些年来最高兴事。”
苏小缺略有些不自在,打岔道:“你刚说到刀术大成,后来呢?”
谢不度静静,道:“聂十三也是大为欢喜,他素来冷淡,但看到最后刀时,眼神却豁然专注犀利。当时雪停日出,太阳照在冰雪上,反射出刺目光芒。知他出手定不会容情,当下先发制人,拔出刀来。”
“用刀叫做雪魄苍龙刀,刀身雪白晶亮,本就能聚摄光芒再反激而出,更兼冰雪烈日本就能灼伤人眼,因此刀出鞘,反射出百倍厉芒,便是聂十三,也只能暂且闭目。”
“聂十三只是用把极普通青锋剑,原本无意以兵刃取胜,只是来知他武功远高于,二来初窥堂奥,深知前景无限,只想在此战中全身而退。”
苏小缺听到此处不禁点头,若个人穷二白无牵无挂,定然比个坐拥江山财雄势大人更容易面对死亡,因此千百年来,往往是帝王最为怕死,常常以倾国之力求仙问药。
“聂十三目不能视,长剑随意所指,随刀势而变。其实从第刀开始,便输,只当时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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