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他回答,摇头叹道:“也不用装,你原本就傻……算了,你最不会撒谎,就你这资质,我一时半会儿也教不会。荆楚如果问起我为何去白鹿山,你只说不知道就好。”
唐一野答应着,终是舍不得,拉着他的手,道:“你要小心。”
回头看着谢天璧,神色沉静坚毅:“谢天璧,小缺是我弟弟,他今日这般为你,你若是害他有什么不测,我绝不会放过你,赤尊峰山头虽险,唐一野未必砍不平。”
一番话掷地有金石声,令人不敢忽视,查金花在旁只听得浑身肥肉都颤了一颤,谢天璧低声剧烈咳着,良久喘息平定,擦净了嘴角的血,却道:“此行一路艰险,我不敢说小缺定会平安,只不过他若死了,我也不会活着。”
苏小缺从未见过唐一野如此霸悍张扬的气势,心中感动,眼眶微热,唤道:“哥哥……”
下听说简青青本出身中原飞雨牧场,最是善于驯马,又特意去问了,才知这次出行都是她在赶车,夫妻二人一路游山玩水来到怀龙山。”
苏小缺见唐一野满脸担忧之色,安慰道:“你放心好啦,就是天璧功力还在,我们三人都不是沈墨钩的对手,少你一个不少,多你一个不多,我反而容易分心,又何必拖累你?”
唐一野原不是犹豫不决之人,听他执意如此,又知他平日诡计多端心思灵巧,便答应道:“也好,我留下盯着李沧羽,他一有异动我便先行制住他。”
想了想,叹道:“沈墨钩武功太高,只怕爹也不是他的对手,否则倒是可以……”
苏小缺打断道:“唐清宇算个屁,娘的相留刀比他强多了!”
唐一野与他轻轻一拥,推门而去。
天已渐亮,苏小缺却不困倦,吩咐查金花买双大些的绣鞋,毕竟简青青虽高,脚却比男子小了少许。
查金花走后,苏小缺只端坐镜前细心推敲查漏补缺,生怕易容出了破绽,被沈墨钩看出,一时房中只有他曲着手指轻轻敲击椅把的声音。
谢天璧正昏昏欲睡,突然听他说道:“差点儿忘了手上的关窍……握刀的手跟写字的手茧子生的地方可大不相同。”
睁开
唐一野自然不能说娘算个屁,噎了半天,只道:“你从赤尊峰回来,立即就到唐家见见爹,好不好?”
苏小缺哼一声,道:“不好,三个月后,我们白鹿山见罢,让程老头儿验清楚咱们是亲兄弟,我再去唐门揪出那老混蛋,看他还有没有脸活下去。”
唐一野无奈,道:“那我先去了。”
苏小缺跳下床,叮嘱道:“这两天你别来客栈,免得引人疑心,就当我和天璧已经走了。若是有人探你的口风……”
上下打量唐一野,极是不放心,道:“装傻你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