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点头：“他们就住附近
忘忧轩。”
苏小缺微微闭上眼，开始全力以赴想厉四海，想着她星星般眼睛，樱桃似嘴，乌云般头发，鸦羽似眉，还有那
对儿小兔牙，想着想着突然冒出来个想法：喜欢厉四海和喜欢个男子……比如上官云起，会有什
分别？
分别挺大。
上官云起那张脸，大麻子套着小麻子，小麻子套着小小麻子，小小麻子里头藏着坑，坑里藏小黑点，小黑点上还长根毛。
苏小缺恶心得打
个寒战，决定换个人比较，手指笼在袖中，刚巧碰到谢天璧衣袖，想到他方才愤愤而去，心里顿感难过惭愧不说，更有种说不出古怪滋味。
苏小缺道：“聂叔叔自然是
最敬重人，只是……只是，这件事未免太过……”
惊世骇俗？有违人伦？但似乎也没害到谁。
苏小缺只觉得头昏脑胀，摇摇头：“不明白……”
谢天璧震裂衣袖：“不明白便不明白罢。”
举步出店。
缺夹块金银蹄子：“还嚼着你蹄筋呢，好意思杀吗？”
想想，正色道：“刚才那臭老头儿满嘴胡言，你怎不出手？就由着他诋毁聂叔叔？”
谢天璧静默片刻，道：“如果他说都是真话呢？”
苏小缺想也不想：“聂叔叔怎会是那种不顾天理伦常人？那老头儿胡说你竟信？”
谢天璧冷冷道：“海二虽讨厌，这件事却不是平白捏造。聂叔叔深爱，确是个男人，那人叫做贺敏之。”
荆楚见他似魂不附体般若有所思，
苏小缺捏着那半幅衣袖，半晌回不过神来，直到晚上回丐帮聚集之地，仍是副心神不属模样。
荆楚递上个馒头，笑道：“告诉你个好消息。”
荆楚是路乙亲传弟子，长苏小缺五岁，是丐帮杰出后起之秀，素能服众，已积功升至六袋之职，从小便带着苏小缺乞讨练功、赌钱玩笑，感情甚好。
此次来到怀龙山，知苏小缺心记挂着厉四海，便吩咐帮众，旦飞凤门上山，即刻回禀。
苏小缺听他这说，稍觉高兴些，问道：“是四海他们到吗？”
“聂叔叔为他死，整整十年在外漂泊，这辈子再没有爱过第二个人。”
苏小缺知谢天璧绝不会说假话骗自己，更不会无中生有中伤敬若天神聂十三，时震惊惶恐之下，只喃喃道：“怎会？”
谢天璧咄咄逼问：“爱是男人又怎？你就瞧他不起？他便不是你聂叔叔？”
苏小缺张口结舌，脑中乱成团，道：“……不知道……”
谢天璧失望之极，起身便走，衣袖紧，却是被苏小缺拽住，当下冷笑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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