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隅望着天空,他从未次性对阮衿说过那么多话,他条分缕析自己的心理,以及种种恶行,不添加任何多余感情色彩。
阮衿觉得虽然李隅靠着铁门,可那站姿并不放松,道剪影的弧线仍然是绷紧的,全身的力量并不在背上,还是在脚底。阮衿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想让他轻松点,“李隅,你……现在觉得自己好受点了吗?”
他的表情告诉自己,不好受,切痛苦尚未停止下来。
“不知道。”李隅直手撑着额头,他的脸上有很多雪水,就像眼泪样顺着眼角滚落下来,留下蜿蜒的湿痕,尽管这并不是眼泪,可是阮衿觉得自己的心狠狠跳了下。
他希望那不是眼泪,但是他看见了灼热温度所产生的白雾。
,血令人兴奋,重新唤醒了身体中很多沉睡的东西,或许是因为他本就有李胜南那部分残忍基因。
当李胜南死去,他就重新复活,仿佛是在遵循着种能量守恒。
他像游魂样推门出去,走进蒋舒柔的房间,看着床上那个陷入昏睡中的李铭。他从后备箱中被转移到房间里,对今晚发生的事情无所知,依旧沉浸在长久的梦乡之中。
去死吧,他把烟灰弹在李铭的脸上,而那个沉睡的高中生却无知无觉,轻柔的呼吸把烟灰吹开了。李隅经由此人的脸想起自己的少年时期,想起了那时候的阮衿,想起当时无数纷飞着,又全部碎裂掉的憧憬。
逝去都已回不来,只是场空。现在李胜南被折磨其实并不足够,或许只有你死了我才不会感到痛苦。
李隅说:“不这么做,或许会更难受,没有折中的办法。”
这时候阮衿才意识到,或许眼前这个人,面对过往发生的所有的切,要比他更加难以释怀。
他的牙齿也在打颤,不管李隅究竟是否流泪,反正他想哭,但是他在眼泪掉出眼眶之前率先用手指飞速抹掉了,“李隅,我再问最后件事,你们现在要做什么?”
李隅稍站直了些,看着不远处的老宅,这里视野很好,不近不远,能窥见全貌,“我试验过很多次,白氏
无知者无畏,无知者无罪,但无知者最可恨。
你得到已经够多了。
那些人没弄死李胜南,还留他条命给李隅处理。最后在李隅的示意下李胜南吞了二十五粒右佐匹克隆,他尝到了翻涌上来的苦,胃在不间断地抽搐和痉挛,他说,“我没想到,虽然我知道你恨我,李隅,原来从那么小就记得事了……”
雪下得好大,把他们来时跑过的路已经全覆盖住了。
李隅继续讲李胜南如何通过白峻转移走财产,只妄图留给他个公司,又讲他是如何在另个大笔财产继承人儿子面前扮演好父亲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