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和拖地的大妈就都起识趣地走了,脚步声笃笃地,隐没在更远的地方。
他看着他们彻底走到更远的地方才回头看阮衿,“怎样?”
“这次给不了评价。”阮衿重重地呼出口气,好不容易才从大哭场的情绪中逃脱出来,“不会比完美更完美了。”
李隅也
李隅就开始弹琴了。
他弹得极其投入,手腕发力,连带着头发丝颤动后落下来都遮住了眼睛,每根手指在琴键上的跃动的节奏都如此有力,那些低音,高音,温柔的,或是激烈的,不管是怎样的,全都恰好踩在人的心尖上。
他弹的是《Try》,依旧是只弹不唱的风格,弹完这首之后紧接着的就是《Lebalcon》,两首歌几乎是无缝衔接在起的。
最后又仿佛是被他即兴改编了,彻底交融在起,变成同首奇妙又和谐的乐曲。
那个拖地的大妈也停下来在看,店主就伫立站在他的背后,可阮衿觉得自己什都看不清了,耳朵和眼睛都彻底被李隅给占据住,再也不能被其他事物牵动丝毫的心绪。
,再送给别人吧。”
因为怕生物入侵之类的缘故,对植物管制比较严格,那盆雅乐之舞不管是上飞机或者邮寄出国都不是很现实。
所有带不走的,又留不下的,他都让阮衿帮忙处理了。
四处店铺都歇业了,诺大的街道上,最后走到个还没打烊的音乐小酒吧门口,那灯牌正发出融融的光,就像童话故事里卖火柴的小女孩最后窥见的蜡烛光。
萨克斯吹出的爵士乐涌出来,切迷茫的声音皆隐去了。李隅就带着阮衿走进去,里面在吧台上擦着酒杯的老店主拦住他们,“嘿!两点钟打烊,们现在已经在清场了。”
等到钢琴的嗡鸣结束了,后面零星地传来空旷的掌声,阮衿才觉得自己仿佛大梦初醒。
那位大妈扶着拖把站直了,“这是告白吗?”
老店主摸着下巴,“是求婚吧?小伙子琴弹得挺好的。”
“都不是。”
李隅叹了口气,然后把琴盖阖上了,“不好意思,你们能稍微……”
李隅客气地说:“想用下钢琴,弹完马上就走。”
或许是猜到现在小年轻想浪漫把,店主只是笑,就破例放他们进去了。
等到两个人匆匆落座,所有的灯都已经熄了,只有钢琴这块儿还在拖地,地上都是水亮的湿痕。
李隅的双手在琴键上抚摸遍,然后扭头对阮衿说,“现在没多少时间,就不让你点歌了,可以吗?”
阮衿感觉自己从刚刚起就处在阵云里雾里的状态中,刚刚还不清楚李隅忽然带他进酒吧做什,直到现在回过神来,他都有点结巴,“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