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隅走之后,好像把凉爽的水汽都并带走了,塘市的酷暑瞬间倾轧,热浪轰轰烈烈地涌来,连续几周都不见滴雨水,就好像要把人烤干样。
这样的季节让阮衿格外思念李隅,他给李隅发过很多消息和邮件,“还在忙吗”“你还好吗”“工作辛苦吗”,无非些欲盖弥彰饱含试探性的话,但是无例外全都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
阮心在校的补课班结束之后,阮衿终于去阮心寝室帮她收拾带回家的行李。
她好久没见阮衿还有点别扭,心里乐开了花,但嘴上始终阴阳怪气的,“你终于想起还自己有个妹妹啊,舍得来看我咯。”
“我来看你还不好吗?”阮衿正躬身帮她搬个沉甸甸小书架,牛仔裤口袋里半露出的盒子被挤出去掉在地上了。
有呢,再讲点,请再讲点吧。”
凯蒂其实跟李隅也不是很熟,毕竟真正见到的面很少。她讲件最重要的事情,自己被李隅辞退的那天下了大雨,又刚和男朋友刚分手,匆匆赶到工作地点就得到了被解雇的消息,于是她在李隅面前忍不住情绪崩溃了,捂着脸大哭了起来。
李隅就那样默不作声地听她讲车轱辘废话约有个钟头,也没有任何不耐烦的意思。
等她哭完了,他才说自己很抱歉,不知道她今天分手,而且他觉得凯蒂不像她前男友所说的又胖又丑。
凯蒂摊着手看阮衿:“他看着我非常真诚地说,‘我认为你很可爱,而且你叫凯蒂,你知道吗?有个卡通片里的猫就叫凯蒂。’我很喜欢直视雇主的眼睛,他们都不如他的明亮,所以他把我给说服了,我选择相信他说的话,而不是那个人渣前男友的。”
阮心眼尖,个箭步捡了起来,发现那是盒女薄荷烟,已经空了半,每根都洁白纤细,她满脸震惊地说,“阮衿!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你真的学坏了诶……”
“抽点可以解压,我是成年人,不要紧的。”他抱著书架往外走,用那种成年人轻描淡写的语气说
阮衿觉得通过她的眼睛看到了当时的李隅,很温柔,他对着她葡萄样的黑眼睛眨了眨眼,“是真的,你很可爱,你该相信他的话。”
李隅还跟凯蒂说,如果今后还需要新的家政的话,他会重新再找她。
凯蒂以为李隅当时只是客套话,虽然他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但她知道,这样的人能维持基本的礼貌已经很难得,他把自己转头就忘掉才是合乎常理的。
“我没想到他还给我打电话,问我愿不愿意继续来这里工作,他真的遵守了诺言。”
凯蒂讲完了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工作的原因之后,她发现阮衿把脸别过去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