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衿也不说话,结结实实挨了那下,其实只是看着吓人,周白鸮打他真的不算重,不过他鼻腔黏膜比较脆弱,容易流血。那些温热鲜红的血从捂不住的指缝往下流,汇聚在嘴唇上方人中的凹陷处,又淌到下巴上,被他用手背用力擦干了。
他继续捂着鼻子说:“们可以谈谈李隅的事吗?你不想见,绝不打扰你,保证就几分
门只是被敲了三下,连话都还没说,里面传来周白鸮鸟叫样不耐烦的声音,“谁啊谁啊谁啊……这儿刚到,快热死了,换衣服呢,都先等会儿……”
分明没人多说什,但他这声气弄得好像有人在拼命催他样。
说是在换衣服,但火急火燎开门的时候周白鸮的白大褂仍是呈现出剥了半,垮在肩头的状态,他的头发湿哒哒地黏在额头上,脸也是被热气蒸红的,倒是真的不介意自己这不雅观来示人。
他狐疑地盯着面前的经理,“有什……”
最后“事”这个字还没出口,他眼珠转,就已经看到了站在经理背后的阮衿,嘴只是徒然张着,喉咙却已经生锈,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了。
都不会直接拒绝掉。
更何况李隅这样的人呢?
他觉得自己其实还挺无耻的,就这仰着脸,眼睛看窗外那个人。
“随便你吧。”李隅刚睡醒之后松弛的声音中还带着丝喑哑,他转身上了台阶。
阮衿则扭头把车转头开往了会所自带的地下车库停着,他在车里平复了下心情,然后握着钥匙乘电梯上楼去了。
虽说他对阮衿回来早已有准备,但是为什还找上他了?看着阮衿脸上还带着笑,周白鸮感觉自己被股无名的怒气裹挟着。
“好久不见,小周……”
话音未落,循着周白鸮剧烈的动作,那件白大褂也彻底从肩膀上垮到腰间去了。
那位经理怔怔地,眼看着自己老板忽然之间给了李隅的司机拳,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先捂着脸尖叫出了声。
她不知所措地看了看这俩人,这到底算怎回事啊?
那里面很大,大理石的地板反射着亮堂堂的光,还有些好闻的香氛味道,门口穿着整齐套装的保安拦住了他,疑惑着打量他,“先生,现在
还不到开放时间,请出示您的会员卡。”
阮衿把车钥匙拿起来轻轻晃了下,“哦,是李隅先生的司机。”
或许是因为李隅是老板的朋友,且的确是常客,他的车型也不常见,阮衿就获得了首肯被放进去了。他去问了前台接待的人,借着李隅司机的名义说老板嘱托要给周白鸮转交东西。
脚下踏着暗红色的软毯,前面是穿着西装马甲的经理,阮衿被引去了周白鸮的总经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