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胜南的确是那么想的,如果真的可以的话,那就把李隅的腺体挖出来换给自己。
可惜医生讲的也很直白,“是这样的,先生,主要是您腺体周围神经已经坏死了。而腺体这个器官比较特殊,它不同于其他普通器官,跟输血近似,直系亲属之间的移植将会产生非常严重的移植物抗宿主病,甚至危及生命……”
于是各种办法都试过,这世上真就有金钱也买不到的东西,一直到这两年他才不得已真正认命:自己余生将是一个没有腺体的Alpha,一个不完整的Alpha。
而那些消失掉的**转化成控制欲和施虐欲,他折磨过多少具令他妒忌的美好肉体,Omega,Beta,甚至Alpha,阉割掉他们身上某个部分,让他们和自己一样变得残缺。
他本来最应该折磨的人就是阮衿和他那个妹妹,至少七年前是这么想的,但而今忽然重遇,他的想法却有很大的不同。
太习惯……”
话音未落,他脸上挨了反手的一巴掌,甩在嘴唇上,牙龈磕破后有淡淡的血腥味冒出来。其实这一巴掌不重,但充满了羞辱和惩戒意味,“什么时候轮到你习惯不习惯了,看来是我对你太好。”
阮衿低着头,咬住口腔中的肉,被李胜南打了就打了吧,总比被碰脸好,“对不起,是我的错。”
李胜南也笑,“放心,你现在还不够格。我叫你学的东西你还没学完,暂且先不动你。佛家讲要修慈悲心和菩提心,才能功德圆满。我对仇家慈悲,也算是修行的一种。”
阮衿和宋邵之流的情人是不同的,毕竟是李胜南精挑细选的结婚对象,连戒指都买好了。他近来渐老,在腺体被挖出之后,可以说**消减宛如潮退,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李胜南爱上了钓鱼,听小曲,练书法,打高尔夫,心绪稳步迈向了安稳的老年,甚至都从李隅这个曾经
大把年轻娇嫩的肉/体,李胜南却早早就无福消受。他性格变得更加喜怒无常,或许前一秒还好好抱着Omega,下一秒可能就一脚踹到地上去了。
各种需要出席的活动,酒会,有多少人在背地里嘲笑他不是一个真正的Alpha,他自己也很去清楚,而这一切的根源就来自于那个挖去他腺体的那个女人。
他移植过很多个腺体,尝试过无数个实验性质的手术,可惜当今科技下的腺体移植手术并不发达,短则几日,长则一年,强烈的排异反应总是会不合时宜地爆发。
甚至于李胜南曾经问过医生,“那我儿子的呢?他的腺体应该总该和我最适配吧?”
当时医生用着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似乎是不相信有人为了自己的腺体还会打自己亲生儿子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