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会的。”
“大后天就回来……”
“记得。”
时之间忽然又静谧下来了,他们彼此都没有说话,呼吸声此起彼伏,彼此都在酝酿着什。
在着漫长的等待中,阮衿听着李隅的平静的呼吸声,就觉得思念如惊涛骇浪般侵蚀了自己的心脏。猫被他下下撸着,眯着眼舒服地打起呼噜,尾巴像细雨打屋檐般在他的抻直的小腿上轻轻敲击着,像在叩击他的心房。
阮衿正只手埋在猫柔软的皮毛中,边伸手挠着自己发痒的脖子那儿,过了会儿才听李隅说话,声音散落在缥缈的夜色中,“哦,看着很像那个……”
“嗯?什,你说哪个?”
阮衿搁在床上的小桌有点矮,低下头用只眼睛来看手机里李隅。
李隅就笑,脸浸泡在团黑暗中,影影绰绰的,话说的倒比昏暗的夜色直白许多,“像吻痕。”
阮衿被说得面红耳赤,手也不知道该怎放,也不继续挠了。他倒是不知吻痕长什样子,因为李隅也没亲到过嘴唇额头以外的地方,最
定住型,这样并不会显得更老成,只会让他整张年轻的脸彻底,bao露出来,像个小孩,不像个教师。
“戴上副眼镜看上去会好些的。”
阮衿有点犯难,摸着自己下巴,“可是想看上去至少要有二十四岁,现在的确看着也太不像了。”
李隅则回应说,“但毕竟凭空长大七岁并不是件简单的事。”
阮衿也努力思索着这个问题,就算是穿了西装,戴上眼镜,身上也充斥那股青涩挥之不去的学生气。他有些苦恼地抬手挠了挠自己发痒的颈子。
阮衿刚想开口说有点想你了之类的
多只是流恋到下巴边缘,捧着脸揉揉耳朵已经是极限了。
他只能干巴巴解释,“就是被领子擦破而已……”
“涂过药了吗?”
“洗完澡就涂了。”
“下次记得换件衬衣。”
于是李隅说,“脖子怎了?”
“可能那个衬衣领子磨出来的,有点痒,不碍事。”阮衿洗完澡之后坐在床上,只穿了件用来充睡衣的长白T恤,棉质的领口宽松而柔软。
那只橘色的猫翘着尾巴在手机镜头前来来往往,碍事的大尾巴四处扫来扫去,手机应该是倒下来了,几乎要扫到李隅的脸上。
他看着阮衿慌张地趴过来捡起手机,又去抓那只在小床上四处捣乱的猫,领口被扯歪之后露出肩头,整个脖颈和锁骨都能在稍显剧烈的动作中可见。
最后阮衿还是抓到猫了,不过视频画质很不清晰,手机重新摆的更矮,对准的正是阮衿从下颌到下半身腰部的位置,看上去像什不健康的直播似的,而脖颈处那抹红痕显得尤其有些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