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那个科技公司老板儿子,阮衿问那个男孩些问题,但他疑似患有自闭症,只是抬手指向那些破旧灰色厂房,重复道,“这里是家,在这里住过。”
这和政/府这边说辞完全对不上,他们搞这行就是对这些字眼敏感,阮衿激出身冷汗,让那边法务部顺着再问再查,才牵连出剩下这些事情。
后来起出差同事聚餐时各自都唏嘘着说虽然浪费时间,但还好是及时止损。不然到时候买地又摊上莫名其妙官司,可真是得不偿失。谁知道那个科技公司什时候忽然想起来还有个十年前合同,找上门来跟深城政/府闹,那前期款直接打水漂,他们这新公司还没起飞就交代在这,可真丁点耗不起。
好多双眼睛,好密集视线,全齐齐转过来看着阮衿。他们笑着说,这回可真是多亏小阮啊,回去咱家Boss那必须得升职加薪吧!诶,但是当时为什你会注意到那个人呢?上班
发展阮衿想李隅应该也都猜得出来,毕竟是十年前事,那时候土地管理粗放,任谁都想从,bao利中分得瓢羹。深城政/府单方面违约之后强拆建筑,且拒不赔偿,科技公司只能提起民事诉讼要求赔偿。
官司打场接着场,赔偿金不满意,解约便不成功,两方始终僵持着没有解决方案。公司拧不动官家大腿,也不愿意忍气吞声,便只能派人死守着工地不让政/府那边动工。
久而久之,那块地也就荒下去。
陈年旧事积压下去,纠纷被搁置,切暂时沉进水底。政/府领导班子和国/土局人都换批,土地再重新规划规划,又能拿出来卖钱。
过去都过去,而遗忘人选择遗忘,但并不代表那些事实不存在。有些记忆留存着,不知何时会从天而降,然后伺机绊你跤。
那五十年使用权仍压在那个科技公司手里。
“那你是怎知道?”李隅听完之后把电脑合上,食指轻勾,把眼镜给取下。那堆资料,规划图现在全成废纸,完全没有任何继续研究下去必要。
这件旧事除接触到当事人以外,很难被重新挖出来。国/土局人都是新换上,应当是不知情,而且就算是知道也只会拼命拿遮羞布挡着,只装无事发生,根本不可能会向外透露个字。
就只是个财务?时间过去太久,阮衿比自己想像中更有手段,也更有人脉。
被李隅那样直勾勾不加掩饰地盯着,阮衿觉得自己耳根子发热,有些不适地躲闪开,“之前跟着老板他们去现场考察时候,碰到个男孩子,他就站在废弃厂房门口低头转悠,就多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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