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呢?
阮衿则替他辩解,“不是,他就是有点怯生,玩熟就很好很好。”
陈惠香看他眼神有点无奈暧昧,不过也没明说什。
好像个Alpha对Omega好,就是别有所图似。但事实并不是那样,李隅这人,是真很好,不论是他对李隅见钟情那次,还是说他帮自己在会所解围,其实这才是本性吧。努力用冷漠掩盖善良,那是种很别扭可爱。阮衿把脸半埋在水里,手脚动动,动荡水就往外捧捧地往外泼,就像他即将满溢而出心。
他觉得自己对李隅喜欢已经更上层楼,已经到不吐不快地步,现在憋得心脏都够难受。
它噗通噗通跳,按都按不住。
个哥哥,所以性格会比较依赖吧。陈阿姨是她养母,要带她回来就不肯。”
“这不就是恃宠而骄吗?”李隅又继续去看窗外,“你对她太好,所以会难忘。而难忘得太久,爱就变成恨。如果早就打算要抛下,干脆就从头狠心到尾。”
阮衿点头:“你说对,是问题,没给她个适应过程。”
“都说她运气很好。”李隅瞥他脸,然后给他递张湿纸巾去擦那张花猫脸,“你问题也就不是问题。”
所以运气好是在夸阮心有个好哥哥吗?
虽然不是所有暗恋都需要告白,但没能告白出口,定是因为没有到达那个最喜欢峰值。
擦干身体从浴室里之后,他拿陈惠香旧手机装上卡,在阳台上徘徊几分钟,给李隅打去个电话。
那边懒洋洋嗓音,“喂。”
“晚上好。”阮衿觉得自己声音有点颤抖。
李隅好像是被这个莫名其妙“晚上好”给逗笑,也回句“晚上好。”
不管是不是这理解,阮衿都被他给说脸红.
晚上在陈惠香家浴室洗澡时,阮衿对着氤氲镜子才发现自己两处膝盖全磕青,斑驳发紫,连手掌上都是细碎口子。在那种贴着青色瓷砖老式浴缸里泡会,他才终于困倦地放松神经。
微烫水波荡漾着拍打着身体,泡得全身都绵软无力,两天疲倦都点点消解殆尽。阮衿盯着头顶那盏橙黄灯眯着眼睛想,李隅在做什呢?现在应该也在泡澡吧。
陈惠香家实在太小,况且刚搬过来,四处都还被蒙尘白布罩着,也还没好好整理干净。李隅没逗留分钟就走,惜字如金,话仅仅说四句“不用谢”“不饿”“是他同学”“自己找旅馆住就行”。
陈惠香说他这个同学倒是挺热心肠,这老远都要跟过来,就是性格也太冷,留饭也不吃,说什都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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