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还有仙女棒,零散,李隅买别烟花时候送小把,大约十几支,零散地落在地上。阮衿捡起来,握在只手中举起来,“这个怎样?”
“没事,爸也快死。”李隅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至少在心里是这样。”
“你在讲笑话吗?”阮衿本来都快哭出来,又被堵回去。
“不是笑话,这是新年愿望。”
还有几分钟快到十二点,远远,沙洲上燃放烟花也逐渐变得猛烈起来,但只是些遥远闪亮发白边边角角,沾染黑夜边缘,那里在闪动,昭告着他们这样边缘人。
而他们离光源和热闹实在太过遥远,但他们可以自己放烟花。
吃?”
为这直白话,阮衿脸几乎全红,连带着手都在持续发热,他不知道李隅是否有意为之,还是说醉得太过厉害,“你说想吃……是什意思?”
“就是想吃意思。”
李隅露出那种坦诚平静眼神,眼睛像藏着深海,反倒令阮衿觉得自己想多。
李隅喝多,阮衿觉得自己也需要再多喝点,好像这样他们思维才更好对等。
李隅站起来,阮衿帮他捡起拿起脚边长筒状烟花,这正是他之前独自放过,又用打火机点燃引线。
结果这支完全是坏,十二点整,砰砰好几声,在半空中炸开五六下,全部都是小片迅速消失闪白,像是二十四帧动画中随机**张图片,因为人眼都很难捕捉到,于是什也没有留下。
“操。”李隅说。
“操。”阮衿也跟着他这说。
但他们又都在黑暗中又都无奈地笑起来。
两人有搭没搭聊着天,喝酒,李隅有时候逻辑清晰,有时候又容易前言不搭后语,但至少还能够流畅交流。
他们双脚悬空在两三层楼高度,风从很低地方吹来,簌簌摇动,好像他们是同颗藤上成熟两颗浆果,即将坠落到地上砸个稀烂。
阮衿凝视着黑暗,耳朵能听到很远处烟花声,那应该是塘市沙洲上举办新年烟火大会,他捧着啤酒罐问李隅,“你会想自己未来吗?比如理想什。”
李隅反手撑在地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天空道,“以前没想过,不过最近有在想,还没想明白。”
“也还没想明白呢……但攒够钱就要离开,不喜欢塘市……这里太大,也好冷。想回南方,锦城。柳絮太多就会打喷嚏,但是爸爸,还有妹妹都在那儿……”果然酒喝多,话就容易变得多,阮衿只是微醺,话匣子就打开。他思索会,又觉得眼眶很酸,哭丧着脸叹气,“不对不对,说错……爸,爸他早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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